包围住他的姑娘们开始左一句玉公子,右一句玉公子地谈论着其精湛画功。
甚至还有一位姑娘贴心地将一幅仕女图拎到凌羽墨面前比对起来,更是引得在场姑娘们发出一阵阵兴奋地雀跃低呼。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对,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玉公子的画功真可与皇宫里的画师披靡!”
“玉公子?”凌羽墨狐疑地接过那幅仕女图细细端倪。片刻后,一双凤目瞬间忍不住瞪大。险些当场没气炸将手中那幅画撕得稀碎。
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片子,竟敢将他画成女子?而且貌似还不止这一幅画,怕是整个旋香楼里的姑娘们都人手一幅。
“那......如今玉公子她人在何处?”强忍住头上升起的熊熊火焰,他沉声询问着周边的那些各自嬉笑不已的姑娘们。
“话说玉公子自称是碧璇楼主的贵客,本是来为我们授课的私塾先生。谁知竟一连画了三日画像,银子也收得几个钱袋全都鼓鼓囊囊地。如今怕是已经走了吧?”
“可不是?一幅仕女图双倍价钱。比她在外头开私塾还挣钱,这买卖谁不干?”
“那玉公子不仅画功了得,我看他长得倒也还不错。谁知却让盈盈抢了先机,一连三天都黏着玉公子身边不走......”
“玉公子早就选了盈盈作陪左右,那三天里你侬我侬地相见恨晚。这不是还有一个画像正主儿就站在你面前吗?比玉公子好千百倍,你还这么朝三暮四的干嘛?”
“说的也是......哎!公子你别走啊!”
话还未说完,凌羽墨疾步撇开周围的姑娘们。冷着脸继续朝回廊中寻觅玉儿的身影。
再听下去,只怕他头上是要给这丫头气出青烟。她将他画成女子便也罢了,居然以此敛财?坐收一个盆满饱满不说,更放肆地调戏起青楼花魁?
向来他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她倒也挺不清闲的!
气死他了!
“在哪儿!我看到她了。快上楼抓住那丫头!”在雪纱回廊的尽头处,传来一声声粗鄙的叫嚣。
话音刚落。远远地在那道回廊尽头,忽而从一侧拐角闪出来一位身着白衣罗裙的蒙面女子。在她身上斜背着一个用布匹包裹着的方形锦盒。
她四处观望像是在找寻着出路,完全不似身边其他姑娘那般闲庭信步。
于是他停下脚步,忍不住眯起眼细细凝望着远处回廊上的那名蒙面女子。
那双熟悉又陌生的双眼,与她面纱下贴附的轮廓拼凑起一张记忆中的身影。
玉......琉璃?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凌珺亲口证实,在雾月山的追逐下玉琉璃确实坠入了山崖。
可为何,这名神似玉琉璃的女子又有着玉儿的灵动?似乎几次他都错将玉琉璃与玉儿混淆在一起。
可她们并非同一人。
在长行回廊里,他身后跟着一群姑娘。
而在她身后不远处,几名家丁正快步朝她冲上去。向来他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她倒也挺不清闲的! 气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