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宋景年将来会学什么,他学习能力那么强,又有个校长老爸,前途肯定似锦。
江然想着,咬着笔尖偷偷扫了他一眼,但见他正翻看着课本,额前微碎的刘海在阳光的倾洒下,被踱了一层金辉,煞是好看。
忽而间,他抬起眼眸,那样悠长平淡的眼神转向她来。江然眼睛一颤,不知有什么东西从心上猛地跳落下来,让她惊了一惊,连忙移开目光。
耳边似乎传来低不可闻的轻笑,随即又淹没在同学的背诵声中。
江然握紧了笔不由懊恼,她怎么看人家看的痴了?哪有眼巴巴盯着人家看的呀?小心翼翼再扫一眼,见他没再笑话,自己则竖起课本将脸蒙在里面默默背书。
此时高三上半期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再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是寒假,黑板上每天都写着高考倒计时,每天都在减少。
从前只觉得眼睛一闭一睁后就是一天,现在被灌输了时间的观念,感觉每一天都是在奋斗努力中度过,累且充实。
夏悠悠跟应凯好像闹了矛盾,两人已经有很久都没有说过话。同一个班级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实在是关系微妙。不仅仅是如此,夏悠悠还说看见应凯时常跟一群女生混在一起,学业全然不顾。
江然在想要不要问下宋景年是怎么回事,他跟应凯关系那么好,应该知道些什么。
再说,因为这事不清不楚的,悠悠都难过了好几回。手机被没收以后,她一下子萎靡许多,最主要的还是受应凯影响。
江然想着一定要帮她问清楚,随手从本子上撕下一块纸,快速写了几个字然后偷偷递到旁边。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宋景年很是无奈,打开纸张一看:你知道应凯跟悠悠是怎么回事吗?
他收下纸张轻轻一揉,修长的手指在桌上写出两个字:知道。
江然立即坐不住,又写给他一张纸条:他们到底怎么了?悠悠为此难过了很久,应凯怎么能说不理人就不理人?
刚好老师在看着下面,宋景年顿了顿,才打开纸条看。看完后他只回了三个字:下课说。
估计是打搅到他听课,江然默默点头不再问,只等着下课到来。
铃一响她立马按捺不住,将书本一推,拉着宋景年给她讲讲是怎么回事。
坐在后面的应凯一下课就埋头睡觉,马上就要入梦,忽然桌子传来叩叩声,他睡眼迷糊问:“宋景年,让不让人休息?”
江然看着两人,不知道宋景年这是什么操作。
“下节课是体育课,去跟夏悠悠说清楚。”宋景年的脸仿佛常年不挂意思笑容,跟应凯说话的时候也略微沉着脸。
“我跟她有什么好说的?别打扰我睡觉。”
应凯很不耐烦,眼神却下意识往夏悠悠的方向看了眼,作势又要睡觉。没想到宋景年一巴掌按在桌子上,有些凶巴巴的:“说清楚你是怎么想的,问清楚她是怎么想的。”
“我……”还想再说什么,那边铃已经响了,大家都准备朝操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