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法善不为所动,他直接说道:“参军大人现在可以跟我说说您的真实身份了吧~?”
那男子敛去笑容,点头道:“既然小兄弟想知道,那某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叫刘仁轨,乃是汴州参军!”
“汴州参军?那你来管城县做什么?”
叶法善奇怪地问道。
“呵呵!小兄弟,你还是先与刘某说说,你在刺史府正厅的房顶上,到底听到了些什么吧?”
刘仁轨似笑非笑地说道。
叶法善沉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对手!我想,这点已经足够了吧?”
刘仁轨眸光一闪,意有所指道。
叶法善闻言,默然半晌,然后看了看屋外,开口道:“我若是不说,是不是就出不了这处宅院?”
刘仁轨笑呵呵道:“小兄弟说的哪里话,刘某拿你可一直都是当朋友看待,你若是不愿意说,刘某可不会勉强你!等到明日天一亮,你自行离去吧!”
叶法善也不知道这人话里有几分诚意,不过他目前可以断定的是,这刘仁轨肯定不是与潘震岳一伙的,沉吟片刻,他看向刘仁轨,说道:
“无论如何,今夜都要感谢刘参军的救命之恩,至于我在刺史府上所听到的事情,我也可以告诉刘参军,先前大殿内的人,应该是崔家老太公崔君绰,与郑州刺史潘震岳,从他们的话语间,大致能听出崔君绰联合了荥阳郑家、博陵崔家,共同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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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城县内,此时却热闹非凡。
大队的士兵举着火把,奔跑在城内的各条街道上,他们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好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城西,崔府!
“老夫与震岳的谈话,想必已经被那贼子听了去!魑黎,你带着魍珍、魉缳,即刻去城内搜寻此贼人,现在城内各个民坊坊门已关,想必他也逃不到哪儿去!”
崔君绰脸色阴沉道。
同时,他的心里,也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是!太公!”
魑黎双目、鼻子通红,估计是被石灰烫的,被芥末粉辣的,他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祖父,那人会不会是魏征派来的人~?”
侍候在崔君绰身边的崔玄籍,此时出声问道。
当初他造谣鼓动牺牲在蛇灵山的士兵的遗孀,前去李泽轩家闹事,到最后崔云寒却帮他背锅,被流放到了琼州,而他自己,也被吓回了郑州。如今崔君绰要起事,他这个当晚辈的,当然要出来帮忙出谋划策了!
崔君绰想了想,道:“不可能!魏玄成带来的人马已经全部被灭,尸首都一一验证过,即便他没死,现在亦是无人可用!”
崔玄籍疑惑道:“那会是谁~?”
崔君绰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道:“不是魏征的人,也不是我们的人,那说明这管城县,如今出现了第三只手啊!这才是老夫最担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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