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的没错,老夫已经得到消息,李泽轩的工坊,弄了一种造纸机,造纸速度非常快,他们的纸张成本非常低,而且他们还掌握了一套低廉高效的印书方法,综合起来,他们的书价自然就低了。”
长孙无忌脸色淡然,看不出喜怒,他负手走了两步,说道:“你去跟李泽轩接洽,让他们工坊供应我们一批书籍,李泽轩应该会卖老夫一个面子,日后我们书肆也先照着这种低价模式卖书吧!”
“老爷~,难道您就这么算了吗?”
吴梦阳有些不敢相信,在他看来,长孙无忌可是当今陛下的大舅子,难道还怕李泽轩区区一个县男?
“嗯~?”
长孙无忌声音渐冷:“你想让老夫怎么做~?老夫要怎么做,还需要你教?”
吴梦阳感受到长孙无忌身上散发出的寒意,他两腿一抖,连忙颤声道:
“小人失言,小人失言,老爷恕罪,老爷恕罪!”
“哼!”
长孙无忌冷哼道:“下去吧!”
“小人告退!”
吴梦阳听到长孙无忌的话,如蒙大赦,连额头上的冷汗都顾不得擦,慌忙退下了。
屋内。
“进来吧,趴在外面偷听,成何体统!”
长孙无忌坐在胡凳上,抿了一口茶,看了一眼门外,淡淡地说道。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父亲!”
长孙无忌话音刚落,外面立马进来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小子,他笑嘻嘻得道。
“冲儿,坐吧!”
长孙无忌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座位,说道。
原来这半大小子就是长孙无忌的长子长孙冲。
“谢谢父亲!”
长孙冲依言坐到了长孙无忌旁边。
“冲儿你刚刚应该把事情的始末都听完了吧?来,跟为父说说你的看法,你是不是也跟吴掌柜一样,认为为父软弱?”
长孙无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说道。
长孙冲闻言,坐直了身子,他知道这是长孙无忌故意考校他了。
“父亲,孩儿认为父亲这么做肯定有父亲的道理,但绝对不是怕了李泽轩,李家不过是最近随着李泽轩获封男爵,才一跃而起,论根基,论实力,长孙家没理由会怕李家,至于父亲为何要避其锋芒,选择与其合作,孩儿觉得,父亲肯定有其他方面的考量。”
长孙冲有些谨慎地答道。
“呵呵,你小子~!”
长孙无忌轻笑一声,然后摇了摇头道:“冲儿呐,这世间之事,往往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么简单,表面上的风平浪静,暗地里很可能是波涛汹涌。你若是想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你首先就要做到知己知彼,了解到对方尽可能多的消息,然后根据这些消息,你去不断地权衡、分析,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你知道吗?”
“父亲说的是,孩儿受教了!”
长孙冲虽然没大听明白他老爹所要表达的意思,但还是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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