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反光的玻璃窗上,倒映出两道修长的影子。
少女渐渐把头贴在少年的心口处,像是依赖,又像是感谢。
…
大年初一这一天,下了一天的雪,软绵绵的雪,一点一点软化了有棱有角的建筑物。
迟浅窝在被窝里,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发烧了,头昏脑涨的,索性就赖床了。
这次发烧,来的突兀,没有一点发生前的迹象。
迟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几点了。
她的嗓子有点干,准备下床洗漱,刚掀开被子的一角,她就感到旁边坐了一个人。
吓的她立刻又钻回了被窝。
“谢深,你怎么在这儿?”迟浅惊讶的声音带着感冒独有的鼻音。
浓重的鼻音令谢深蹙了蹙眉,他起身给迟浅到了一杯热水,嘱咐道:“等会儿记得喝点热水。”
迟浅点头。
谢深出了房间,迟浅看着冒着热气的热水,抿了抿唇。
忽然从额头上掉下来一块白色东西,是酒精降温贴。
迟浅把降温贴重新贴回额头上,然后快速的穿上衣服,进了浴室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然后又钻进被子里,她抱着热水润了润嗓子,迟浅往窗外看了一眼,窗帘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拉开了一些,没有阳光,玻璃被淡淡的湿气包围着,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外面鹅毛似的大雪。
十分钟后,谢深敲门进来,他的手上端着一小碗粥。
“先喝点清粥,一会儿量一下体温。”
“好。”迟浅伸手接过,谢深绕过床尾,哗啦一声,窗帘被打开,露出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
因为发烧,迟浅没什么胃口,就只喝了一碗清粥。
她量了一下体温,三十八度三。
谢深给迟浅冲了一包发烧剂,半个小时后,迟浅钻进被子里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到自己额头上一片清凉,很舒服,渐渐的,她的意识涣散,再次陷入了睡眠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迟浅出了一身的汗,黏黏腻腻的。
旁边谢深已经不在了,迟浅量了一下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体温,但是四肢还是有点软软无力,因为身上粘腻的汗还没有消散,迟浅就把胳膊放在被子外。
谢深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迟浅两只胳膊放在被子外,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听到动静,迟浅扭头坐起来。
谢深把切好的水果盘放在床头柜上,“现在感觉怎么样?”
迟浅也想吃苹果了,她往嘴巴里填了一个,有点含糊不清的说:“已经不烧了,感觉也好多了。”
谢深坐在凳子上,也伸手拿了一块苹果:“嗯。那一会儿起来吃点饭。”
猫叫声忽然从外面传来,门口处忽然出现笨笨的声音,看到床上躺着的迟浅,笨笨快步走过去跳到床上,然后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坐在那里看着迟浅。
迟浅伸手摸了摸笨笨,忽然朝谢深笑着说:“我觉得笨笨肯定喜欢我多一点。”
谢深望着笨笨轻嗤一声:“我还比不上一只猫儿?”
迟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