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上却没有浮桥一类的东西。
陈冬生自忖这三丈的宽度可以一跃而过。不过也没有盲目行动,而是止住脚步,立在那里,静观其变。干光英本想问问如何渡河,但是见陈冬生都没有说话,眨了眨眼睛,也没有开口。
不过,这一群人中,便没有人熟识水性,他们都是陆战的英雄,叫他们拿刀杀人,那就跟吃饭睡觉一样自然,可是若是让他们凫水过河,便是难为他们了——这一群人若是到了水中,那就等于是一群顽石落入了水中,个个都得“咕咚”一声沉到水底喂鱼。
干光英终于忍耐不住,朗声问道:“白姑娘,却不知道平日里,姑娘都是怎生渡过这条河流的?还请不吝赐教。”
白素贞说道:“英雄客气了,原本就是妾身请各位来做客,妾身这就给众位英雄做个示范。”
白素贞款步来到小河旁,竟不停留,伸出一双玉足,便往水中踏去。
干光英见此情形,大惊道:“姑娘,小心。”
陈冬生看着白素贞纤细、洁白、细腻的玉足,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他喃喃道:“咦,她的脚上怎么一丝灰尘也没有?”
柳如玉没有听清楚陈冬生说的什么,只含糊的听到了几个字,其中便有“脚”这个字,当即怒道:“你这个色胚,你往哪里看呢?”
陈冬生慌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不对,不过……”
柳如玉怒道:“不过什么?”
“我在想,我们走了这许多的路,路上总得有些灰尘罢,可是这个叫做白素贞的女子,怎地脚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灰尘?莫非是她的脚白净的厉害,照耀的我眼睛不好使了?”
陈冬生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心中却明白的很:并非是他的眼睛不好使,而是这个女子的脚上确确实实没有灰尘。
柳如玉沉吟未言。
就在这时,众人只见白素贞踏着那水流,徐徐渡过小河。
众人看的都呆了。干光英更是呆呆的道:“从来只听说过踏雪无痕,那已经是极为高明的功夫了,却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能够踏水渡江,这……真是佩服,佩服之至。”
陈冬生皱了皱眉头,他虽然可以一跃跃过这条小河,但是如同这般双足踏着水波过河,因为此地天然就对内劲有压制,他也是力有不逮。
忽听得脑海中轮回天轮传音道:“少年,那河中有古怪!”
陈冬生一个箭步跳跃过去,俯下身子,瞪起双眸,往那小河中细细看去,果然,在水面下约莫一两公分的地方,有一块快近乎透明、微微有些发青的石柱,这些石柱长年在水中,被水流摩挲的溜滑剔透,仿佛玉石一般。
原来这河水中却有这样一条道路,倘若有人踩着这些玉石柱子渡河,远远望去,便如同直接踩着水面渡河一般。
陈冬生心中登时恍然。
却见白素贞到了河的那畔,回眸一笑,百媚横生,声音甜腻的说道:“众位英豪,刚才妾身下水的地方,水面之下有些支撑,大家可以踩着这些支撑过河。”
众人听到白素贞如此说,这才纷纷快步走过来,围在白素贞过河的地方仔细观察,干光英看了看那些近乎透明的玉石柱子,不禁赞叹道:“却不知道这是自然生成的,还是人为雕琢的。端的是十分精巧。”
出尘子说道:“这个肯定是人工雕琢的,不然哪有这般巧合的事情,这里有一条小河,河水底下居然还排列着一趟玉石雕琢而成的柱子。况且你们看这四周的砂石,材质明显跟这几块石头不一样。”
众人看了片刻,深以为然。
陈冬生正欲踩着这些石柱过河,忽然看见白素贞正俏生生的立在对面,笑吟吟的看着此处发生的事情。
陈冬生忽然心中一动,笑道:“我们何必在这猜测,直接问问那白素贞白姑娘不就可以了。”
干光英凑趣道:“冯师兄果然好脑子,我等就没有想到。”
陈冬生白了他一眼,说道:“什么好脑子,这等事情,凡是有心之人,稍微一考虑,自然便会想到。”
干光英尴尬一笑,旋即一拍大腿,朗声说道:“白姑娘,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何事?”
“这水面下的石头柱子,到底是天然生成的,还是人工雕琢的?”
“这件事情呀---”白素贞皱了皱眉头,沉吟道:“妾身也不知道,自打我出生的时候,这里就是这样了,家中的长辈们,也从没提起过这件事情。不如这样,等到了妾身家,妾身去问问家中老人,他们一定知道。”
干光英“噢”了一声,心中颇感失望。
世间的事情往往如此,你对一件事情期盼太大,倘若有一点点的不称心如意,便会觉得心中烦忧。干光英本就是荒漠绿洲中土生土长的孩子,虽然距离此地极近,却不知道为何,竟然从来也没有来过此处,今日来到这里,只见了这几个玉石柱子,便如同小孩见到了喜爱的玩具,非得想要弄明白这其中的原理不可。
可是没想到竟然连此间的地主,也不知道玉石柱子的由来,不由得大失所望。
陈冬生看到干光英面色有异,但却不知道他到底因何面色有异,无从劝慰,只好向干光英展颜一笑,说道:“干师兄先请,体验一下这凌波渡江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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