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平郡主插嘴,“你这是什么态度,一个小小的良媛还敢质问太子妃,谁给你的胆子!”
“妾身哪里质问了,郡主可不要信口雌黄,妾身在陈述事实而已。”
“什么事实,事实就是你本来就是个舞姬,怎么,自己也知道见不得人了。哼,也就是太子妃贤德,才容得下你,换做是我,早把你这等张狂的人赶出去了。”
“郡主竟也知道张狂二字?”
“你!”兰平郡主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想讽刺我吗!”
“妾身绝无此意。”
“不就是一时狐媚迷住了太子殿下吗,有什么可得意的,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有你失宠的时候!”
太子妃听着耳边的争执,心烦不已,兰平说得对,这贱人太张狂了,这么多人面前也敢反驳她这个太子妃,现在又有儿子撑腰,以后要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呢,“瑾良媛,舞姬出身也没什么不能提的,宫里也不是没有以前当过宫女的嫔妃,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庄婕妤默默低下了头,反正也不是第一回被这么说了,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庄婕妤的宫女倒是要气炸了,这个太子妃,会不会说话,婕妤是宫女怎么了,吃东宫大米了吗,一个晚辈还这么喜欢嚼舌根,活该她不受宠。
蒋昭仪看热闹不嫌事大,“既然真的是舞姬,不如就舞上一曲,让我们见识一下。”
这话一出,连太子妃也觉得不妥了,今日宴席上跳舞的可都是宫中乐坊的舞女,瑾良媛下场,岂不是自降身份,她丢脸不要紧,连累东宫丢脸可就不好了。
吴侧妃刚想说话,被一直未曾开口的祁侧妃抢了先,“就是跳舞,也该是给表哥看的,凭什么要给你们看。”
吴侧妃也接上了,“不知蒋昭仪是以什么身份要求太子之妾献舞的呢?”既不是地位尊贵的皇后,又不是占着名分的正经婆婆,也不知道哪来的脸。
蒋昭仪不满,可吴侧妃和祁侧妃背后的娘家都不是自己得罪的起的,“只是提议罢了,这不是想给庄妹妹添点喜气吗。”
兰平郡主难得有机会看阿瑾吃瘪,起哄道,“反正以前也没少被人看过吧,给诸位娘娘看看有何不可,难不成瑾良媛瞧不起宫里的娘娘们。”
庄婕妤可坐不住了,这皇后娘娘一会可要过来呢,小心翼翼地劝道,“要是觉得这歌舞不好看,我再点别的,不要伤了和气。”
“庄妹妹,不过是跳个舞,德妃娘娘就善舞,平时宴会上也没少跳过,怎么一个良媛,还比德妃金贵。”蒋昭仪呛声。
庄婕妤很想反驳,德妃献舞,那是给皇上看的,是荣宠,这怎么能一样,可她不敢得罪蒋昭仪,但瑾良媛也不好得罪呀,怎么办,皇后娘娘怎么还不来呀。
阿瑾抬眼看着一张张面孔,太子妃欲言又止,想帮她说话又心有不甘,祁侧妃一脸不服气,吴侧妃很是恼怒,蒋昭仪脸上全是看好戏的神情,庄婕妤都快哭出来了……
阿瑾脸上突然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了一股柔弱,低头道,“既然诸位想看,我跳就是,不必争来争去的了。”
“主子!”白露忍不住拉了拉阿瑾的衣袖。
“白露,去把我的舞衣拿来。”阿瑾复又抬起头,挺起了胸膛,整个人像是风雨吹打中凛然不屈的娇花,“这支舞我练了好久,本是想献给太子殿下的,今日就先让诸位品评一番。”
看得白露惊讶不已,作为跟着主子最久的人,她可是知道自家主子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