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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盯了承德苑几天,还真发现了一件怪事。
“听琴鬼鬼祟祟地偷拿了香烛纸钱?”
“是,奴婢瞧得真真的。”
“难不成她想祭拜谁?”白露猜测,“宫中不是不允许奴才们烧纸钱的吗。”
心儿反驳道,“她是太子妃大宫女,祭拜哪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只要不出东宫,就是光明正大地烧,也没人敢说什么。如此行事,奴婢猜测,很有可能是想陷害主子。”
“能怎么做,一堆纸钱而已。”
“纸钱可能成为危险,比如说祭拜哪个罪人,然后把锅扣到咱们头上。”
白露和心儿在推测这香烛纸钱的用途,阿瑾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今儿是什么日子?”
“今日十八了,主子,怎么了。”
“十八啊,原来如此,也快到了。”
阿瑾还记得,裴容秀身边有个宫女后来背叛了她,抖出了不少事情,其中一件就和瑞国公府有关,虽然最后因为没什么证据,不了了之,但以她对裴容秀的了解,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太子妃嫁进东宫第四年,瑞国公世子夫人带着刚满一岁的儿子来做客,然后孩子突然就落水夭折了。最后查出来是奶娘解手时把孩子给了两个丫鬟,而其中一个偷懒烤火去了,另一个不知怎么就走到了水边,脚滑跌进去了。本来只是个小池子,水浅得很,可对一岁孩子来说还是深了,结果就淹死了。
这只是明面上的,实际上,是裴容秀嫉妒心发作罢了。她嫁进东宫久久没有身孕,而表妹苏青月一进门就传出了喜讯,还一举得男,满脸的幸福,明明家世不如自己,嫁的人不如自己,运气却这么好,所以她就趁着丫鬟落单,下了杀手。
即便有人猜测这件事不简单,背后有阴谋,也都是怀疑旁人想挑拨东宫和瑞国公府的关系,没有人怀疑过她这个太子妃,于情,那是她亲表妹的儿子,于理,杀了瑞国公府的小世孙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但亏心事瞒得过旁人,却瞒不过自己,所以每年那孩子的忌日,裴容秀都要烧纸钱,好似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罪过。
阿瑾细细地把事情过了一遍,有了主意,便吩咐心儿继续盯着承德苑,一旦世子夫人再次进宫,立马来告诉她,又在白露耳边说了一些话。白露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办了。
于是,三天后,苏青月再来的时候,便被白露早早拦住了。
阿瑾约了太子妃赏雪,太子妃虽然惊讶,却也来了。
东宫边上连着宫里的一处湖泊,夏天的时候会开满了荷花,而湖边就建了一座小楼,用来赏景,虽说冬日里没东西可看了,但这小楼门窗还是被挂上了防寒的帘子。阿瑾一来,更是烧了足足的炭。即便推开了一扇小窗户,也根本不冷。
“瑾良媛,今日约本宫来不会真的只是看这些雪的吧?”太子妃见阿瑾悠哉悠哉的,出声道。
“这雪啊,洁白无瑕,难道不值得看吗?”阿瑾望着小窗外结冰的湖面和飘飞的雪花说道。
太子妃完全搞不懂阿瑾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若是没什么说的,本宫就回去了。天寒地冻的,瑾良媛不在乎肚子里的孩子,本宫可爱惜自己的身子呢。”
见人要走了,阿瑾总算说起了正事,“太子妃这么急做什么,难不成是要赶回去烧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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