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是低低地轻笑声,短促的两声。
罗一瞳悄悄抬头,就见原宥屈指在她脑袋上弹了下。
“哎呦!”
“小矮子,你还没到能给男人脱裤子的年龄,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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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矮子一下午闷闷不乐,像受惊的鸟一样,飞都不会飞了,羽毛炸起,谁过来给谁一爪子。
脸红的吃了饭还没缓过来,吓得丁一朵一个劲儿摸她额头,问她是不是发烧了。
她确实发烧了,不是脑袋发烧,是心发烧了,砰砰砰的,吵得耳朵疼。
炸毛的小矮子第二天一整天没敢回头,收作业都是让刘起源帮忙收的,深怕原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出了不得的言论。
第三天,她在原宥的桌子上看见了那个黑色杯子,嘴里的话秃噜说出来:“怎么在你这儿?”
……不,不是给红毛了吗?
“吃饭。”
罗一瞳眨巴眨巴大眼睛,懵懂的样子让人想团在手里揉一揉。
原宥难得好脾气好耐心的解释:“你送我杯子,我请你吃饭,两相抵消了。”
罗一瞳这才想起来那天稀里糊涂吃的那顿饭,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她刚想回头,又听见他说,“脸皮好了?”
什么脸皮?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原宥开口继续说:“作业都不敢收了,脸皮太薄了。”
罗一瞳瞪了他一眼,耳根后面又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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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的时间,班里的学生差不多了解到各科老师是什么样的人了。
老皮年龄不大,却是个老年人性子,脾气好性子慢,做事做人慢慢悠悠地,遇见迟到翘课的同学也是说苦口婆心劝说几句。
他不会体罚学生,也不会对班上的同学实行言语暴力,讲究以德服人,以自身的人格魅力来劝服学生。
他这番话一出口,十三班翘课率直线上升。
特别是早自习,本来晚上就睡得晚,早上还要早起,是个人都受不了。
大部分学生都用早自习的时间补觉了,更有甚者直接不来,躺在宿舍睡大觉。
周一早上,罗一瞳去教室的时候差点惊到,班上同学齐的让人以为走错班。
她倒回去看看班级牌子。
是十三班没错。
走到座位边发现,第一批带头迟到的刘起源居然也来了。
罗一瞳推推他,做了个让开的动作。
刘起源让开地方,她走过去坐在座位上不解道:“你怎么来上早自习了?”
刘起源朦胧眼顷刻间精神了:“嘿,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逃早自习的学生吗?”见她不说话,卖了个关子说:”等会你就知道了。“
星期一早上七点二十各班准时下楼排队,进行升旗仪式。
七点五分,李不言站在椅子上,手上课本挥成大旗:“崽子们,该带单词本的带单词本,该带笔记的带笔记,近视眼的戴好眼镜,爸爸领你们下楼看帅哥美女!”
不知道谁把数学课本扔他身上,他张手接住了:“哪个王八蛋数学课本乱扔?数学课本是能乱扔的吗?小心老皮看见扒了你的皮!”
李不言一句走起,人群呼啦一声站起来,蜂拥往外挤。
升旗仪式基本没有人敢迟到逃掉,年级主任锅贴脸,会尽职尽责拿个小本本,每班谁谁谁没来把名字记本子上,事后挨个去找,下周升旗时,把人拖出来在操场上训话,训话还不算完,往往还夹杂着非人的折磨。
这些都是锦南一中论坛上说的,被锅贴脸带过的学长学姐爆料的时候狠掬了一把辛酸泪。
七点十分,十三班同学疯了一样跑到操场,本以为他们来的够早了,结果到了地方一看,操场上到处是来来往往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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