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听后劝我说,今后要低调行事,戴假珠宝,锦衣夜行。”
“因噎废食。”
“嚯,照这逻辑,我扮作乞丐岂不更安全。立刻拉黑号码,道不同不相为谋。”
庭韵骇笑,这位朋友恐怕一点不懂林美珠。人要衣装,佛要金身,林美珠搏二十年拼一个出身,怎甘心泯然众人。
侍者奉上香槟甜食。
美珠小口吞食半客栗子蛋糕,一边自我告诫要跑多少分钟跑步机才可消耗这些卡路里。
她从18岁起执行严苛身材计划,庭韵认识她快十年,从不见她身材走样。美,不是不费力的。
女性天生嗜甜,西点下肚,身心懒洋洋轻飘飘起来。
“韵,婚姻是战场,要战斗!”
美珠按捺不住。
她笑,岔开话题,“你却早早退场。可见不值得留恋。”
“呵,说起来那位仁兄最近喜结连理,新太太是位官小姐,据说手眼通天。”
庭韵举杯,“祝福他。”
美珠碰杯,翻一翻眼皮,“祝福他。”
对不相干的人大可慷慨赠送祝福,不耗财帛。
美珠喝到微醺,媚眼如丝,“说起来,当年我离婚,对外宣称是性格不合,真实原因你猜是什么。呵呵。”
名人分手原因永远是那几个,要么性格不合,要么日程繁忙。还要加一句,彼此恢复友人/同仁关系。
庭韵八卦心立刻被勾起,多年前职业病使然。
“恋爱期倒也你侬我侬,婚后他投资失利,拉我填坑。要我分半个身家进去,呵,未免太当别人十三点。早看出他脓包,凭姿色在影视圈混一口饭吃也罢,非要当导演,全副身家投进去,听不到半分响儿,不如一个屁。”
那位仁兄近年作品已不多,靠新婚又刷一波存在,前段时间上访谈节目,被问婚姻感悟,含沙射影称有人可共富贵,有人可共患难。
美珠听闻,肺要气炸。
不过都是陈年烂谷子的事,自己再跑出来说什么反显得太当对方是个人物,索性跑到加国滑雪。
庭韵唏嘘,背后故事果然精彩。
夕阳里,美珠昂首挺胸,披金甲,似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庭韵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美珠,教我,怎么才能像你一样?”
美珠笑,“不要做梦,天上地下,林美珠只此一位。”
她叹一口气,过一会,幽幽说:“我14岁就发誓不靠男人,自己亲生爸爸尚且靠不住,遑论他人。渐渐明白,千百年来男人压迫女人,不过因为女人多数靠男人吃饭。”
“我是最糟糕案例。”
“不,韵,你并未破坏他人家庭,所得那一份亦出于自己辛劳。”
“美珠,谢谢你。你真心待我。”这些年也结交不少人,林林总总,多数是为着她背后的人,能交心的罕见。
“先不忙发好人牌给我。”美珠笑,“我打算开一间形象设计公司,要不要一起做?”
“何为形象设计?”
“教暴发户穿衣打扮,换一副新头脸跻身上流。”
庭韵诺诺,居然有这类公司,顾客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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