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书房。
俞逍自如的翘着二郎腿,姿态闲散,肆意直白的打量着赤胳膊臭腿的楼宴,似笑非笑的用折扇在桌子上敲击。
“楼少卿,你确定不换身衣裳。”
他用手扇着自己的鼻子,嫌弃的问。
“不换,闻不惯就滚。”楼宴坐在他对面,闲适的品着茶。
“呵,我算是看明白了,一物降一物,也有你吃瘪的地方,如何?日子过的是有滋有味吧!”
楼宴淡淡的转向俞逍,“你再废话,回王府就让你过的有血有肉。”
俞逍停顿了一下,到底怕楼宴把府里的恶婆娘扯出来,一下子就正经起来。
“那壶不开提哪壶!”
楼宴神色未变,也不再提了。
谁能想到在京城里面横着走的襄王,是个惧内的主。
俞逍收敛了笑意,“你南下遇到的那批人,死了。”
楼宴淡淡道:“你就不会下手轻些。”
“谁知道他们那么不抗打,本王不是在府上和王妃闹了不愉快,一时失了轻重吗?”
他底气不足,对着楼宴连“本王”都出来的,楼宴依旧不买账。
“出息。”
俞逍心里不是滋味,但无从反驳,只能引开话题,“反正都知道是谁,不审也知道,我找你是有别的事。”
“什么事?”
“太子对这次秋闱藏了暗庄,你找回来那人可以应付吗?过不了殿试,不好重用他。”俞逍担忧道。
楼宴蹙眉,“派的是谁?”
上辈子是宣继科考上之后,出露头角的时候两个人相交,所以中间遇上什么事他一点也不知道。
难道真的有什么意外?
俞逍眼中闪过同样的疑虑,放下折扇,郑重道:“不知。”
就是因为不知对手是谁,所以他才担忧,在眠花楼都待不住。
楼宴动了动大拇指,做出惯常思忖的模样,须臾,开口道:“你想办法,殿试之前的所有考试,大理寺要以监考的身份驻守,人在眼皮子底下,不怕出事。”
俞逍一时茅塞顿开,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好主意,大理寺掌百官罪案,徒刑审核。刚好在他们初入官场前敲个警钟,量他们也逃不过你的法眼。”
金风簌簌,落叶漫天,天际一群飞雁,落在枝头轻叫离歌。
俞逍东拉西扯,和楼宴两个人聊了大半晌,硬是蹭了一顿午饭,大多时候都是他一个人说,楼宴不耐烦的回一两句。
他的本意是和秦容玥同桌吃一顿饭的,楼宴不同意,一顿白水炒青菜,猪蹄萝卜汤就被打发走了。
经俞逍这么一打岔,浇粪剩下的那些收尾林氏怕是已经接手了,楼宴站在秋阳下顿了须臾,直接往惊竹轩走。
惊竹轩一年四季长青,翠竹株株清脆,曲径通幽。
秦容玥以为有襄王在,他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找她的事,回到惊竹轩沐浴了两桶水,头发没有干,她也不想穿着层层叠叠的衣裳给弄湿了,索性屋子里面又暖炉。
脱了鞋袜斜倚在软榻上,对着窗边照射进来的白光看书。
楼宴进来的时候,靴子踩在地毯上面,没有任何声响,丝丝腥臭味也只让秦容玥觉得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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