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
日。
好一个无耻的电竞牲口。
般弱就当听不见,在他腰上闹,“蕾蕾,我好喜欢你,你,你跟我回去,回去见爸妈好不好?”
男生大掌罩住她的脑袋,微微一僵。
他深吸一口气,“你们谁是蕾蕾?”
顶着黑发男生杀人般的目光,众女连忙摇头。
她们萍水相逢,可不是陶少口中牵肠挂肚的红颜知己。
洛深迅速开启头脑风暴,小少爷的初恋是高中同学,叫汤蓉,他们也见过,那个女人明显是把小少爷当备胎,根本不在乎他的感受。那么,这个蕾蕾也是么?跟他分开的半个月之间,他寝食难安想得失眠,他却在另一个女孩的身边当舔狗?
他的心脏疼得蜷缩起来,可他依然不觉,嚷嚷着喊,蕾蕾,我爱你,蕾蕾,跟我结婚吧,蕾蕾,我想跟你生猴子。
他对着一个,手无寸铁,视他如软肋的人,举起了刀。
洛深垂下手,握紧拳,指甲嵌入掌心。
阴冷而压抑。
失去了他大掌的钳制,小少爷闹得更欢快了。
对方抓着他的腰和肩膀,跪在他膝上。
他凑了过来。
洛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柑橘香味,清新,又微微酸涩。
睫毛近在咫尺。
洛深背部陷在蓝色沙发的软绒上,筋肉猛地收紧,血液循环加速。
“蕾蕾,蕾蕾……”
心上人醉酒失态,明明跪在他怀里,却叫着别的女孩子的名字,第一次吻了他。
没有笨拙和青涩。
他捧着他的脸,在一众尖叫声中,熟练地舔咬。
这人甚至还嘟囔着,“你的嘴唇怎么这么凉呀,是不是偷吃雪糕啦,嘿咻,我也要吃……”
洛深紧抿着嘴唇,眼神阴暗。
小少爷意识到不能从他这里要到想要的,很是沮丧了一会,随后他聪明地转移了阵地,从下巴滑到耳后,又从耳后滑到喉结。
般弱:咦,这家伙怎么没反应的?
那她来一波大的。
“蕾蕾,你别离开我好不好……”她伤心地抽噎着,“房是你的,车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啊……”
般弱的手很不老实钻进了对方的黑色机车服,最里边似乎是一件薄毛衣,她尾指勾着轮廓分明的肌线。
又放浪又轻挑。
姑娘们看着这一幕有些脸红。
黑发男生金刀大马地坐着,机车夹克显得挺拔利落,此时却被一只小奶猫“侵犯”,毛衣边角卷起,隐约露出年轻结实的腰线。他嗓音发冷,“你差不多,适可而止了吧。”
般弱一听,很好,他要生气了!
于是使劲地作。
随后,她的手被逮捕归案,对方的指尖捏着她手背皮肉。
头顶的声音如冰水般浇灌下来,“少爷,杀青了,别演了,成么。我都替您尴尬呢。”
般弱:“???”
卧槽???
她绿茶的演技竟然如此拙劣了?看来得报个国际进修班了。
而大佬低下头,耳垂被灯光照得薄薄一片,显得精致脆弱,然而——
他嘲讽技能拉到MAX。
“枪都没走火,还想骗我?”
“……”
万万没想到,她败在了这一关。
“蕾蕾是谁?”
紧接着男主开启了死亡拷问。
“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不是说最爱的是你初恋前女友么?怎么,才半个月又变心了?啊,你这个人渣,我应该明白的,见一个爱一个,只靠自己的动物本能思考——”
小少爷身体一僵。
洛深微微后悔,他是不是把话说太重了?
“你总算说真话了!你就觉得我——是个人渣,对吧?”
“对不起,我错了。”
L哥他秒跪。
小少爷从他身上跳下来,愤怒地说,“现在你可看到了,我就是,就是人渣一个,我泡夜店,我爱玩,见一个爱一个,我就喜欢细腰长腿的女孩子,怎么了?没有蓉蓉,还有蕾蕾!”
凌乱的碎发遮住他的眼。
“即使当舔狗,被人耍得团团转?”
般弱想也不想,“那叫情趣!我就喜欢跟她们在一起,而不是,而不是——”
“而不是……而不是什么?”
洛深凝视着她,越来越多的雾气涌入了他的视野。
“而不是被你这样的男生疼爱!”
般弱豁出去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强行掰弯人,很,很肮脏的!”
“……脏?”
他迟缓地眨了下眼睛,消化着这条信息。
雾气充斥着他的眼珠,引起剧烈的刺痛。
那句“没人会爱你”又一次轰鸣着他的大脑。
我视你如信仰,如救赎,可你竟然嫌弃信徒的感情肮脏?
“嘭——”
他拳头捶着桌面,余震剧烈,烟灰缸随之跳起,把众人吓了一跳。
洛深猛地转过了身,指骨如刃,嵌入般弱的肩膀。
语气压抑到了极致。
“我只是喜欢一个男生,想跟他一起生活,做恋人能做的事,你凭什么说我脏?……你凭什么!”
今晚,他来见他,就是人生当中最错误的决定。
简直糟糕到了极点!
他像个小丑,为他涂上厚重绚丽的油彩,遮掩面孔,扭曲本性,竭尽所能地逗乐,只为博得心上人一笑。
但观众只把他当小丑,而不是爱人。
“怎么,你这个大少爷——纡尊降贵下凡一趟,就是想要耍着人玩的是吧?”他压着手腕,捏着般弱的下巴,语气薄凉,“那么我这个玩具,您玩得爽吗,这么多天,是否愉悦到了您的身心?”
黑发男生歪了歪头,笑得极其神经质,“啊,掰弯一个直男,让他为你神魂颠倒,你他妈的很得意了吧?是不是等会还得发朋友圈炫耀一下您男女通杀的魅力啊?这个想法太棒,您值得掌声鼓励啊。”
“啪啪啪。”
他敷衍地鼓着掌,表情散漫,一副拽到没边的模样。
洛深自嘲一笑。
……哈,我他妈还真可笑,竟然会缺爱到,上了这个家伙的当。
有钱人的快乐啊,便是以戏弄别人的爱情为乐么?
般弱没出声。
像是默认。
一个可怕的默认。
洛深的心坠入深渊。
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
他掰弯他,也许是一时兴起,也许是个朋友之间打赌的恶作剧——让电竞冠军为一个男人要生要死的,多棒的游戏素材啊。
这谈资都能够他谈一整年了吧?
黑发男生弯下腰,缓缓地,握住一瓶啤酒。
洛深阴森森盯着般弱,直把人盯得发毛,牙齿突兀咬开瓶盖,他舌尖一翻,凶狠呸了一声。
铁盖咣当撞上桌角,响声沉闷。
“咕咚咕咚。”
洛深扬起脖颈,喉结的咖啡色小痣随之耸动,在灯光下如同妖异的标记。
很快,瓶口朝下,一滴不剩。
冷光四溅,酒瓶碎裂一地。
他冰冷嘲弄。
“人,您玩弄完了。酒,我也陪您喝了。您还有什么招数,想要羞辱我,烦请尽快。因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他说,“陶少,希望你能理解,我这个人,虽然有点下贱,没有脱离低级趣味,但并不总是爱犯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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