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位荣皇后容色过人,与统帅有过一段短暂的夫妻恩爱,莫非是旧情难忘?亦或是记恨当年之仇,想要斩于马下,好一雪前耻?
无论众人如何猜测纷纷,他们都不敢当面问人。
西绝王有修罗之名,可不是什么善茬!
骑兵搜寻了整夜,却是一无所获。
他们在清晨薄雾中,经过一座炊烟袅袅的村落。
主帅眯了下眼。
“原地休息!”
队伍整齐有序地停靠。
景鲤翻身下马,身边的人殷勤递上牛皮水囊。
“王,那荣皇后一介弱质女流,定是逃不远了!”
年轻男人喉咙耸动,发出冷嗤。
“我倒是宁愿她是个弱质女流,这么能逃,还学人家螃蟹有八条腿呢。”他捏紧囊袋,“迟早要将这些不安分的腿儿,一一给绞了。”
这……我可不敢接话,谁知道您是怀恨在心,还是打情骂俏啊。下属暗道。
年轻男人痛饮而尽,手腕一甩,将水囊丢了回去,皱着眉问,“这是何地?”
很快有人回报。
“前面是个蚕桑村,大概有四五十户人家,男人们应该外出谋事了,女人们则以养蚕维持生活。夏蚕不容易养活,大多数妇人还干点针线纺织的事儿。”手下人迟疑补充了一句,“村妇们比较谨慎防备,我就远远瞧了一眼,她们立即闭了门。”
“哈哈老子知道你为什么娶不到媳妇儿啊,一脸凶相,谁不怕你啊。”
“……李武你给我滚蛋!”
景鲤思索片刻,“走!”
一行人接近村庄。
山野的水汽被日光悄然蒸发,房屋低矮,桑树、柿树、枣树等都生得高大,绿泥陂塘曲曲绕绕,盛着雨后的淋漓,偶尔窜动几条泥鳅,平添几分生气。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如避阎罗。
与屋内的女人相比,骑兵们反而很放松,这就是个普通平常的小村子,女人又多,见生人来了,以为是要打劫他们。
景鲤缓步其中,弯腰捡起了路边的一只拨浪鼓。
下属见此场景,随口便说,“这么谨慎,看来这个村子被劫匪洗了一次啊。”
“……不对!”
景鲤捏紧拨浪鼓,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然而提醒迟了。
埋伏在墙头的弓箭手准备就绪,将他们围成了瓮中之鳖。
骑兵凶猛,当即反抗,杀出重围。
而景鲤在这样纷乱的情况下看见一处特殊的墙头,上边一道人影隐隐绰绰,尽管面容模糊不清,他却凭直觉辨认出——那绝对是他要找的家伙!
他以剑挡箭,不再犹豫,直奔而去。
“嘭——”
年轻男人用自己的身板硬生生闯开了门。
门后跌散了一群人,目光惊骇无比。
这他娘的还是人的力气吗?
那分明是十头壮牛一起攻城啊!
他们盯着对方修长纤细的身形,感到费解。
“你果然在这里。”
年轻主帅立持银剑,他的手背被箭矢擦伤,鲜血淋漓,顺着剑刃划开一道红线。而他的双眼也是猩红的,蒙上了一层野兽般的阴翳,沉重又狰狞。暗卫们表情凝重,将他们中间的女子护得更紧。
青衣女子褪下了母仪天下的华服,一副农家蚕娘的打扮,荆钗布裙,不施粉黛,更显清丽秀美。
时隔八年,重逢老情人,她第一个指令就是:“拿下他,生死不论!”
掷地有声,毫不迟疑。
般弱想着,都翻脸了,当然是越狠越好,不给对方一点喘息的时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景鲤仰了下脖子,看向阶梯上的女人。
“你我虽是和离,却也一夜夫妻百日恩,刚见面就这么狠心?”
他扫过她旁边的一对金童玉女,薄唇微勾,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笑。
“原来是,为,母,则,刚。”
小孩抖了下身躯。
“动手!”
刹那间,短兵相接,寒芒交加。
般弱在一边观战,心里狂草,男主这个挂逼,八年该不会是修仙去了吧,把她这边的兵衬成了战斗力为五的渣渣。况且这人一动起手来,完全是不要命的疯子打法,惜命的下意识就避开了他的锋芒,反被他逮住了破绽,一攻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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