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意继续说:“另外,我通常不会委屈自己,难受了,就要清理难受的源头。”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拖地,就要被扫地出门?
楚少爷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听出话外音,毛又炸了。
他从牙缝里挤出字:“你听没听说过,男人受气不如受死!”
“这么说,你是想走?”喻意对其呐喊经典口号无动于衷,友好地勾了下唇,“那你快点,一般我二十分钟能拖好地,你最好在十五分钟内收拾好行李。”话落,转身走了。
竟然半句不挽留他?竟然一个字不挽留他?竟然一个标点都不挽留他?还、赶、他、走!
楚灵均顿时怒气攻心,路过餐桌时,看到桌上的电脑,“啪”地一声合上盖,揣进怀里。回房打开行李箱,来这三天,除了换洗衣物,其他都还在行李箱,把该带走的都扔进去,他七手八脚整理好一箱一包,别说二十分钟,三分钟都不用。
他提箱又挈包,而后在次卧门口探了下头,主卧没人,厕所没人,客厅没人,厨房也没动静。他缩回脑袋,左等右等,终于等到喻意从阳台进来。
见他和来时一个装备,看来理齐整了,喻意脚步微微一滞。
楚灵均装腔作势走出几步,挺起胸膛,抬起下巴,“我走了啊——”
喻意睇他一眼,眼神流露出驱赶的信息。楚少爷磨磨牙,“我真走了啊——”
“走好,要打扫,就不送了。”
楚灵均咬着后牙槽,男人的气势不能输,他大步流星地从卧室门口走到大门口。
“等等。”喻意突然道。
楚灵均挑起眉,下巴就差从105°抬到180°,“还有什么事?”
来啊,来挽留我啊!
还没来得及多脑补,一样东西飞来,“衣服带走,记得关门。”
楚灵均接住的是自己的T恤和运动裤,他抖搂抖搂,被包在最里头的内裤意外委顿于地。
喻意脸上一烫,转身回阳台。
楚少爷盯着那条内裤,陷入了沉思。
眼下,自己和贝女士的矛盾还处于不可调和的阶段,所以,他绝对不能回家,回家就是向恶势力低头……
对,他不能搬走,他一搬走,内裤袜子没人洗,三餐没人做,室内卫生没人打扫,不出三天,他一定会被逼回家。
楚灵均的脑子开始高速运转。
危机激发潜力,他当即想出一招无中生有:“我算明白了,说到底,你就是不想帮我洗内裤,故意逼我走的是吧?哼,你看我上不上你的当!”他自说自话,看似大摇大摆,实则灰头土脸地回了卧室。
喻意没想到还有反转,愣了。
没多久,楚灵均出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瓮声瓮气,“拿来。”
“什么?”
“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