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淡淡道。
已半死不活的乔念生，闻言身子微微一颤。
“不，不可能，侯爷对我恩重如山，我不可能辜负他，更不可能杀死少爷。”
乔四立即吼道。
“要么他死，要么你死，给你五个呼吸考虑。”
林牧不为所动，开始数数，“一、二、三……”
就在他数到三时，乔四声音僵硬的开口：“如果我那样做了，你真会饶我一命？”
“会。”
林牧道。
“乔四，你……”
乔念生睁眼血淋淋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乔四。
“少爷，对不起，但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反正林牧今天不可能放过你，你必死无疑，还不如成全我，让我活命。”
乔四颤声道。
“不，不……”
乔念生挣扎起来，满脸的不甘。
没挣扎多久，乔四已走上前，掐住了他的咽喉。
咔嚓！
下一刻，乔四就猛地用劲，将乔念生的咽喉给捏断。
乔念生头颅一歪，彻底死亡。
杀死乔念生，对乔念来说，显然心理压力不小。
当即他拼命的喘息，眼睛也是一片血红。
“林牧，希望你遵守诺言。”
抬头看向林牧，乔四嘶声道。
“最后一个问题，天元候在哪。”
这么大动静，天元候都始终没出来，显然是不在乔府。
“白石城，乔家在那里，有座天元钱庄。”
乔四道。
“你走吧。”
林牧目光一闪，不带情绪道。
闻言，乔四毫不犹豫，疯狂往外面逃去。
但就在他飞奔到门口时，身体忽然一僵，整个人倒了下来。
林牧走到他身边，只见乔四身上血气仍强大，生机勃勃，可眼睛，却没了神采。
“我没杀你，只是抹灭了你的意识，算不上违诺。”
刚才，林牧已动用神魂之力，强行进入乔四脑海，将其意识给抹掉。
“天元钱庄。”
接着他抬起头，望着白石城方向，冷冷的低声念了念，就不再停留，很快就出了乔府。
此刻，乔府外面，已人山人海。
林牧看到了很多熟人，有雾雨学院韩洛妃等人，有七星学院的人，也有如意药阁等其他势力的人。
所有人的眼睛，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脸上充满了惊骇。
灭门。
堂堂乔家，侯门之家，竟被人灭门了。
乔家的大门，从始至终都没有关闭。
人们站在外面，能清清楚楚看到里面的情形。
满地尸体，血流成河。
那可是乔家，一直以来都是天元府众人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存在。
再多的势力覆灭，天元府的人们都能接受，唯独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乔家也会被人覆灭。
而这覆灭者，更是让人震撼，竟是林牧。
当林牧从里面走出来时，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心脏，如同窒息了一般。
只是，林牧的眼里，始终只有冰冷，没有其他任何多余情绪。
林府满门尸体，还在那躺着，他心中只有杀意。
虽然现在乔家已覆灭，他的报复已展开，但罪魁祸首天元候还没死，他岂有心思在意别的。
来时的马匹，就拴在乔府门口。
林牧解开缰绳，翻身上马。
“驾！”
双腿一蹬，林牧就骑着马，在无数道凝固的目光中，化为一道尘嚣中的残影，朝远方飞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