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知道的!告诉我!”降谷零情绪激动地一拍桌子。
灰原哀给他倒了杯水,示意他坐下,“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再查下去,既然黑衣组织已经覆灭,就让它呆在坟墓里吧。”
“你——”
“听我说完,它背后的组织早已是合法存在的了,你现在费力查它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如将目光放在当下。”
“怎么可能就那么放过他们!他们还在为贝尔摩德他们逃脱制裁!怎么就合法了!”
“你只要专心查现有的案子,何愁不会抓住它们的把柄呢?”
降谷零眼珠一转,“不对,你是不是…怕说出真相我不相信,换个说法,它背后的组织,是我个人无法撼动的?”
“……你既然如此聪明,想必也知道该怎么做。”
“哈哈,我自然知道,可我不愿,我不会放弃的。”
说完他便收拾好桌面的文件走了。
“真是个固执的男人啊。”她又想起了另一个固执的男人,真是,从事刑侦的人都是这样吗。
……
等到灰原哀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她已经想重新喂工藤毒药了。
她一遍又一遍地跟人说之前商量好的说辞。
“他回m国上学了。”
“他父母回来接他了。”
“你们还可以联系,他又不是死了,喂!别哭啊!”
“他假期也不知道回不回来。”
“我也不知道他的地址。”
等到终于糊弄完一圈的小学生,哄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得步美,跟光彦和元太解释完,灰原哀已经累得要升天了。
灰原哀现在就是后悔,不该让工藤这么轻松地吃下解药,早知道就应该让他自己把烂摊子收拾了,这狗男人,有了小兰忘了侦探团。
琴酒在远处看着累瘫的灰原,他疑惑地看了看柯南的空位,又看了看灰原哀,却没有当面去问。
最后灰原还是磨不过哭唧唧的步美,骗她说,柯南现在在准备m国的考试,等他考完再联系他。
心中暗自合计等考完再把工藤逮过来演出戏。
等到糊弄完这一群小鬼的时候,她转头又看到琴酒在身后欲言又止地盯着他。
灰原哀:头痛。
犹豫了许久,琴酒还是试探地问:“工藤……恢复了是吗?”
“嗯。”
“那我……”
灰原遗憾地摇摇头,“你……身体里被注射了抗体…以我的能力很难逆转抗体对你的作用。”
琴酒更疑惑了,“可你为什么没有变回去……还是说你过一阵子也要……”琴酒难受地偏过头,不肯对视她。
“我只会是灰原哀。”
琴酒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可你是能够变回去的吧,为…”他没问出口,因为她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
时间仿佛在这里静止,他们在这个世间注视,仿佛只剩下他们,只剩下这两个不被常理所容的灵魂。
他们在眼睛中看到的是对方成年的灵魂想要逃避这个世间,却又在这里相遇,像是一只畸形的怪物,翻山越岭,想要逃离世界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另一只怪物。
原来我并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