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眸光一暗,转瞬扯出一抹笑,擦干脸上的眼泪,“娘娘思虑周全,自然要和殿下商量,那凌云先行告退。”
云贵妃先命人找来九殿下箫君澈,想起七殿下正在忙着审理军粮掺沙的案子。
大理寺的公堂上,许文昌跪在堂下面如死灰,其实权修不抓许天勇做人质他也不会将他们供出来,一旦说出私卖军粮的银两去处,即便之前许天勇是嫌疑犯,那么贿赂督察员刘御史和刑部樊侍郎这件事足以能让许天勇成为凶手,那么之前他豁出半生清廉换来的还是自家儿子杀人偿命的结局。
许天勇是户部尚书唯一的儿子,许文昌毕生清俭,在一些官员妻妾成群挥金如土的时候,他一妻一妾,一儿一女,两袖清风。出身书香门第,年少时有抱负有胸怀,在许文昌未出事之前,他依然觉得一腔报国为民的情怀可以到死,踏入棺材的那一刻依旧两袖清风,高风亮节。
可是造化弄人啊!
他擦去脸上的泪,“夏大人,琼亲王,一切都是本官所为,我许文昌清俭半生,受够了!人都是贪心的,人活一世,不就是荣华富贵,妻妾成群吗?军粮掺杀,私吞军粮,本官认!”许文昌最后一字咬的很重,眉眼间的隐痛让人动容。
夏渊看着他,这个两袖清风的许文昌比他大了十几岁,对他的行事为人了解一些,清廉是出了名的,不然也不会做到尚书的官职,更是陛下钦点的尚书,如今却……
“许大人,据沈老板所说,那批被私吞的军粮卖了二百三十多万银两,你府中的开支一如既往的清俭,也并未纳什么妾室,京城中的花坊你也未曾去过,而你的儿子,自从刑部监牢中出来后,闭门不出,这项巨额你用在何处?”
琼亲王早已将这些查得清清楚楚,这个案子不能拖得太久,必须快速彻查。
许文昌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刘御史背脊一阵冷汗。
“本官,有个不孝子,先前在群芳苑欠下的,在赌坊欠下的,都由地下钱庄还了。”
夏渊冷声道:“可有人证物证?”
许文昌眼神闪躲,“这……这,地下钱庄……”
琼亲王起身走到他跟前,萧君烨本就身量较高,且气场凛然摄人,此刻立在跟前,许文昌觉得被压的喘不过气。
萧君烨冷声道:“许大人,苗海山的账簿上写了这笔银两的去处,你说?还是本王替你说?”
许文昌身抖如筛糠,支支吾吾,张嘴又发不出声音,他一出口,儿子的命就没了。
苗海山当着许文昌权修的面将账本烧了,可他是个聪明人,留底账是习惯,况且是这种大事,关键时刻还能用账本保命。
一听账本刘御史吓得魂飞魄散。
琼亲王在他吓死之前,幽幽开口道:“刘御史可有话说?”
琼亲王黑漆漆冒着寒光的眸子射过来,刘御史一激灵从座位上跌下来,跪在地上,“殿下,殿下,此事……此事……”
萧君烨:“群芳苑的小月秀被人杀死后,徐天勇成为嫌犯,许大人为了保住儿子的性命,拿了银子送了刘御史五十万两,送了刑部范世五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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