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看见王妃屋中的灯还亮着,心中一喜,大步走过去,轻轻推开门,走进内室,一股沐浴后遗留的香气扑面而来,床上美人熟睡的样子十分撩人。
她的玉臂伸在外面,自有一种轻松舒适的姿态,脸颊微微外侧,睡颜怡然恬静,坐到她身前,附身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嗅到一股香气,让人忍不住贪恋,嘴唇在她脸上轻轻摩擦了一下,最后叹了一口气,生生忍下了,让她好生睡觉。
若是留在此处怕是一夜难以安眠,毕竟这个决心不是很坚定,再三思索,回了自己的院子。
次日一早,萧君烨又进了宫,程璧醒来时已近晌午,紫鹃听见屋内有动静,立刻安排伺候洗漱的丫鬟进去。
吩咐厨房准备膳食,程璧洗漱完毕,就做到桌前用膳。
紫鹃上前说道:“王妃,殿下一早就去宫里。”
程璧点点头,“日后,辰时就叫我起床吧。”
紫鹃一脸震惊,简直不可置信,王妃居然要早起,还是辰时起床。
面上恭恭敬敬道:“是。”
程璧心里苦,谁不想睡懒觉,可一想到小月秀还在破院子中挨饿,心中委实不忍。
箫君烨虽在宫中议事,钟言却没闲着,先到沈记粮铺交了两万两银票的定金稳住沈老板,随后赎回了程璧卖掉的首饰送到凝霜院。
朝堂上言官弹劾雷将军大意失南梁的折子堆成山,箫君烨只冷冷地看着,皇上大发雷霆在所难免。
皇上一怒之下,一挥手折子散落一地,刘御史眼看正是时候,上前一步说道:“雷明雷将军玩忽职守,失了南梁,罪大恶极,若是让陈国的兵马一路北上,后果不堪设想啊!陛下!”
皇上怒道:“这些难道朕想不到吗?众卿!如今之计!朕要的是如何平乱!”
箫君烨:“父皇,儿臣昨夜已命人连夜调动洛邑的城防士兵前去救援,至于南梁疑点重重,驿使秦章说城中有陈国的奸细,儿臣认为确有此事,南梁一夜之间失守,连守城的机会都没有,定然是城中出了奸细,况且雷明若是想弃城,此刻又为何不逃,反而做殊死抵抗?”
刘御史接着说道:“殿下!雷明远在千里,怕是您也错看了他,说不定他早已和陈国勾结,一边大开城门,一边做着殊死抵抗的假象,迷惑陛下。”
“一派胡言!本王确实听闻有人勾结陈国,但绝对不是雷明雷将军,父皇,雷明手下的指挥使马兴亲自去接应军粮队伍,没想到在鹿台山遭人劫持,贼人欲放火烧粮,谁曾想一半的粮食都是沙子,想必整个事件预谋已久。”
此言一出,衡王脸色一沉,长袖中的手指一颤,心道:“当真是小看了老七!”
刘御史脸色一变,深深地看着箫君烨,“殿下,有何证据?”
箫君烨冷笑一声,“自然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