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项合同会写得松一点，后续提成A级，投入一分不会少，所以他才硬着头皮来的。
但——
人家叶玫明显就不给你们面子啊……
孟雪珍刚想说话，宋易旁边的中年人哼了一声，毕竟受了慢待，语气更是不善：“你们到底什么意思？邀请我们来，不是谈合同细节的吗？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先统一一下意见？”
叶玫恍然状，而后点点头，看着中年人：“您说得非常对。那你们先回去，我们统一意见后，会再联系你们的。”
又绕回到赶人上面了。
那人倒是个硬脾气，碰了叶玫一个软钉子，也不再纠缠，直接起身拿着公文包就走了。
宋氏的人看他走了，也全都一溜烟跟在了后面。
只留下宋易一个人……
孤零零且尴尬着。
叶玫忍住笑意，做了个请的手势：“您……不请便？”
哼！
他不满地哼了一声，便也摔门而去。
“宋易……”
孟雪珍有些急了，局面明显和她计划的不一样。她起身想追，被李天拉住。她看到李天的眼神，才微微冷静，重新坐下来。
“其他人，也都散了吧。”
接到赦令，大家都快速逃散，唯恐看到太多上层撕逼戏被杀人灭口。
“李叔叔不是外人，您可以留下。”
看到李天也起身，叶玫又出声。
她的声音如同旁白，吐字清晰，语音好听，但她一出现，便指挥着场上所有的一切。
李天闻声身形微顿，闭了闭眼，回身就近拉了把椅子坐下。
这时，刚刚跟着人.流出门的林月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两名西装男子：“董事长，律师到了。”
叶玫这才回头看现在正目光如刀般瞪着她的孟雪珍：“孟女士，下面，我们来算一笔账……”
“开始吧。”
——————
江择似乎心情不错。
这是视频电话那头的王恬的第一反应。
“听说，你昨晚去人家里蹭饭了？”
听到八卦，江择没有生气，反而眼中泛起笑意：“嗯，那个肘花果然很好吃。”
王恬：“……”
眼前这个没出息的，不是他的老板，不是……
“她没生气？”王恬觉得很奇怪。
江择摇摇头。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江择放下文件，眼中都是迷惑：“什么什么打算？”
王恬一脸“你没救了”的表情，语气各种嫌弃：“那个，江总，您看啊，您最近做了那么多蠢事来吸引人家注意，结果呢，人家对你带理不搭的，你还……毫不气馁，越来越没脸没皮……”
之后是一连串形容词。
但江择的脸上除了疑惑和更深的疑惑，好像……
竟然没生气。
王恬每次一损起老板来，总是忍不住下狠手，主要是可以通过这个渠道来宣泄自己心中被压榨的不满。
但每次，老板不管生不生气，都会有所表示。
比如，更深刻地压榨他一番。
但这次……
直到他说得形容词穷了，江择还在听着。
他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了，挠挠头总结道：“所以，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是想追回她呢？还是……”
江择定定地看着好友难得正经的脸，陷入了沉思。
是啊，他做了这么多……蠢事。
到底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