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媚儿从玉无双的卧室醒来时,太阳才刚出来,一抹晨曦透窗洒进来,淡淡暖暖的,让人忍不住伸了一把懒腰。
她昨夜睡在了玉无双的房间里,但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就是很单纯的睡觉。因为她的房间窗户被人给破坏了,玉无双怕她睡在里面不安全,便执意让睡在他的卧房,他就拖过两条长板凳在厅堂凑合过了一夜,想到他身上明明带伤,她还是让他睡板凳,安媚儿着实有些愧疚。不过,她们孤男寡女总不能睡在同一张床上吧?
看来今日必须赶紧把她房间的窗户补好了,安媚儿打了个哈欠从床爬起,穿好外衫和鞋子,又整理了头发,才打开卧室门,安媚儿并没扣上卧室的门栓,玉无双那人行事偶尔是轻浮了些,但她相信他并非趁人之危的人,况且,他要是想做些什么,之前早就做了,他对她的身子不敢兴趣,想到此,安媚儿又郁闷地看了眼自己的胸,对于玉无双喜欢是否胸大女人的那件事,她始终有点耿耿于怀。
出了厅堂,却发现厅堂已空无人影,他起得可真早,一个丫鬟起得比主子还晚,这大概就只有她一人了。
安媚儿心里又有些愧疚了,走出门外。
入眼是篱笆围成的院子,桃花树底,一地乱红,水井周围则是碧油油的苔藓,东南墙面那棵高歪脖子树绿叶倒依旧繁茂,一条白石子小径蜿蜒向院门外。
在这里,安媚儿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放眼更远处,是远山横翠,小桥流水,山风扑面而来,风中有野花混着青草的香味,安媚儿抬起手一伸懒腰,刚准备打哈欠,忽被砰砰的声音所吸引,寻声看去。
只见玉无双穿着箭袖白衫,手握锤子在帮她钉窗户,这本是一件粗活,可换他来做,却像是一件艺术,他整个人此时沐浴在朝阳中,宽肩窄腰,身姿挺拔,动作既潇洒又流畅,视线移到他的长发,发浓如瀑,又柔顺又黑亮。
他是不是偷偷在头发上抹了油?安媚儿不觉心想。
忽然,他停住动作,回身与安媚儿相视,桃花眼一扬笑意,依旧是她初见那般,妩媚,风情万种,只是他神色多了几分那时不曾有的温柔。
安媚儿几乎屏住了呼吸看他的。不知何时起,他这张脸已经深深刻在她的心里,只要看一眼,就会觉得胸中满溢着欢喜,甚至感到淡淡的幸福。
直到他眼中的笑意化作戏谑,安媚儿这才发觉自己还高抬双臂,嘴巴半张,怪不得有种酸痛感,她连忙闭嘴放下手臂,觉得他一定在笑话自己刚才姿势丑,安媚儿心中又羞又懊恼,斜了他一眼,就这么一转身,招呼也不打,径自回了房。
玉无双怔了下,摇头笑了笑,果然还是没良心的丫头,他可是一早起来帮她补窗户,她竟一点感激的话也没说。
安媚儿回到房中对镜梳妆,发现妆台正对着窗户,安媚儿红着脸侧了下身子看窗外,没能看到他的脸,心中颇有些失落,叹了口气梳起头来,岂料头梳到一半,玉无双俯身从窗户探出半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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