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来,是干什么的?”
我愣了一下,他问的突然,而现在的天时地利,以及我的尴尬处境,我总不嫩告诉他因为前几天看到他之后,连续几天的失眠,让我最后鼓起勇气,想与他重新开始吧...
我正想胡编乱造个理由,他又道:“你别告诉我,你来找我,是想要看病。”
这...应该算是个理由?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试探性的问:“你...你信吗”
他的眼神渐渐冷了起来,起身走到门口:“裴雨疏...你最好是。”随后便将门重重的关上,半晌门外又传来了他的声音,“你睡一觉,烧就能退了。”
我看着那扇门,心里五味杂陈,将枕头放平躺下来。
我从以前就很听他的话,有一阵我很爱吃甜食,喝粥要放三勺糖,那时候靳若阳总会和我讲起大道理,什么女生吃太多糖会加速衰老,什么容易嗓子发炎。
但他不知道,就算是和我说,吃太多糖容易变成动物这样的话我也会听的,并不是我有多懂那些大道理,而是因为那些话是靳若阳说的。
也就是那个时候起,我开始变得不这么爱吃甜食,所以刚才的粥对我来说,实在是甜了些。
我枕着他睡过的枕头,那是他最喜欢的洗发水的香味,他的一些习惯和爱好都没有变,只是在他身上我看不到以前那个靳若阳的影子。
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傍晚,一天没怎么吃饭的我,已经饿的不行。
我起身出了房间,不得不承认,靳若阳的房子太大了,一个跃层,只住他一个人,也太浪费了点。
我用手机电筒照着下了楼,就看见暗处有一个身影。
我试探性的叫了声:“靳若阳?”
对方没有反应,我关了电筒,摸索着想开灯,却只找到了厨房的等,我向前走了几步,还没走近,扑鼻而来的是浓烈的酒味。
“靳若阳?你喝酒了?”
我又走近了些,透着厨房的灯光,看到茶几上摆着了两三瓶洋酒,有两瓶已经见底。
我记得....他以前不是这么能喝的呀...
这时我才看清靳若阳,脸仰着靠在沙发上,眼睛紧闭。
我想再看仔细些时,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就这样沉默了几秒钟,他将视线移开不再看我。
我心里想着给他去厨房熬碗醒酒汤,便说道:“你别喝了哈,我去给你熬点醒酒汤,要不明天早上就会头痛了。”
转身之际,只觉得手腕被人拽住,随后天旋地转,半晌已经半躺在了沙发上,而靳若阳离我很近,近到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没等我反应,他的唇已经紧紧地贴在了我的唇上,我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他口腔中的酒气在我的口腔中渐渐蔓延开来,他的嘴唇很烫,像是要把我的嘴唇烫化,他略带掠夺的咬着我的唇,我记得他以前的吻是温柔的,是细致的,而这个吻中全是愤怒。
不知过了多久,我近乎快要窒息,他终于松开了我,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不一会,便传来规律的呼吸声。
我将他慢慢推开,把被子给他盖好,他突然抓住我的手,道:“求求你!别走!”
他...失恋了?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和他在一起的女生,如果不是杨沫拽着我出去,我也不会看到他,看到他时我才想到,这个地方离他工作的医院很近,他与一个女生临窗坐着,有说有笑。
那个经常出现在我梦里的人,那个我一直忘不掉的人,他与另一个女生有说有笑,我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但心里还是酸酸的。
我看着他沉沉睡去的面庞,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我想我一辈子也不想和你分开,只是我害怕...
我叫裴雨疏,你叫靳若阳,是否是水火不相容,注定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