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小脑袋在病床上扭来扭去,精致的面孔阖上乳白色的被褥半遮半掩,即便没有听众也一个劲地咒骂着:“我要告诉我爸爸,他一定会完蛋了!”
“嗨,马尔福。”将近九点,你在目睹帕金森、克拉布和高尔相继探望后独自进去。
男孩幼稚的动作一停,缓缓地支起身子,骄傲的灰色眼睛里是浩淼的烟波,海底的星河,蓬松鬈曲的金发璀璨地贴在美人尖上,明明这样狼狈的时候却依然透露出骨子里的傲慢。
他有些紧张地抿唇,纤细的手指稍稍用劲握住柔滑的床单,语气平淡随意,但最后上扬的尾音却出卖了男孩愉悦的心情。“卡米,有什么事”
你敏锐地捕捉到他对你的称呼从疏离的“斯莱特兰奇”到“卡米”这一细微的变化。
“来看你呀,马尔福先生。”你娇俏地甜笑,朝他眨眼,不请自来地坐在他床边。
医疗翼是一个绝佳的谈情说爱的地方,狭小的空间,絪缊着浮沉零散的尘埃。一徐帘子隔开所有,众生静默,昏沉的夜色依附着无尽的苍穹。
床很大,适合无知无邪的年青人沉沦。
泥足深陷。
你肃清颅中变色的思想,贴心地替他捻好被角,故意让垂在两颊的金发落在男孩眼前挑逗,蝶羽般的睫毛低垂,烙下浅浅的暗影,像挂着晨露的芦苇。
空气致密而潮湿。
铂金发男孩的喉结滚动,欲言又止。
“看到你还好那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
在他略带失望的注视下,你乖巧地朝他挥手告别。
关上医疗翼的门,你靠在墙上深吸一口气。
回想着马尔福苍白的脸上浮起的淡淡的红晕,你挑起嘴角。
希望发挥正常。
没有什么事能一劳永逸,对待这种养尊处优的少爷的办法最好是循序渐进。
步步逼心。
“你来看德拉科”熟悉的清冷的声音,好不惊讶的陈述语调。
人人都爱问明摆着的事实。
“是又怎么样”你对上布雷斯的目光。
酒逢知己千杯少,棋逢对手半生缘。
他不会揭穿你的心猿意马,就像他不会撕开他温文尔雅的面具。
慵懒的棕色头发不解风情地盖住男孩漂亮的眼睛,“我不介意我们在这里继续下午的事情。”
“你想再来一个统统石化吗?”
“不。”布雷斯低头,光斑叠在他蜿蜒的下颔线上,他在你唇上轻啄一下,像汲水的小兽。
蜻蜓点水,若即若离。
“晚安。”我的曼达林。
一个人走夜路,树枝在脚下咔吱作响。月光为你榨出孪生的影子亦步亦趋地做伴,钴蓝的天空像深海倒悬过来,你们都成为无名的沧海一粟。
树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嗡动声,你脚步慢下,屏住呼吸,戒备地从口袋里抽出魔杖。
一只张着一张古怪的柿饼脸的姜黄色大猫和一条黑乎乎的大狗交头接耳着,察觉到动静那只猫猛然转头,猫毛直立,尾部竖起,张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对你狠狠的“呋!”一声 。
“克鲁克山克鲁克山”
进入战斗状态的猫闻声迅速越过你,臃肿的橙黄色径直朝不原处的一个身影跑去,卷起一阵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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