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帝道:“李义发信渝州,欲起兵谋反,现下书信已被截获……爱卿可有良策?”
厉北月与肃其羽齐齐愣了一下,可只有厉北月抬起了头,她道:“陛下?”
“内忧外患,存亡之际,爱卿可愿为朕分忧?”
厉北月的目光看进了元丰帝的眼底,她在里面确确实实看到了惊慌。她一掀衣摆,单膝跪地,行了将礼,道:“臣誓死以报陛下!”
肃其羽紧随她跪下,道:“臣亦是。”
自从厉北月朝堂问责后,元丰帝开始剪出李义的党羽,李义也开始反击了,他鼓动众臣,联名上书,给皇帝施压,意图将皇长子莫怀贤过继到皇后膝下,并立为太子。
因为此事,朝堂之上,每每都是帝王与大臣不欢而散。
帝王早有杀心,可却不敢妄动;李义虽有反心,可却有皇后,莫怀贤为指望,且手里有兵,并不惧。两方针锋相对,可却端着帝厚臣恭的样子。
李义本可徐徐图之,怎会突然发信甘州?
元丰帝道:“有如此良臣,朕心甚慰,两位爱卿,快快请起。”
殿内安静。
良久,厉北月道:“臣有一计……李义既已反,只能设法诛杀……臣细细算了一下,打四月多起,到现在未落雨,差不多五十多天了,臣以为陛下可借求雨之事,将反臣乱党尽数诛杀。”
元丰帝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一双眸子沉静如水。
厉北月再次跪地,垂首不言。
肃其羽跟着跪下,道:“臣定保陛下周全。”
元丰帝道:“书信已被截获,但外敌不可不防,此又该当如何?”
厉北月语气铿锵,道:“师出无名,乌合之众。臣女自小跟在父兄身边,对领兵作战之事耳濡目染。臣女愿领将命,护卫上京!”
元丰帝道:“果真……将门虎女!就依你所言,壬日求雨。”
厉北月伏地,道:“末将定不负皇恩!”
肃其羽伏地,道:“臣谨遵圣谕!”
“退下吧。”
月色正浓,两人一同出了殿门,巍巍高阶下,两人相视一眼,虽未开口,可却读到了彼此眼中的千言万语,最后,万籁俱寂。
肃其羽眸黑如墨,眼中盛满星光,他道:“是我自己向皇上递了投名状,所以,我有靠山,我的背后的人是皇上。但,我永远忠于将军,请将军信我。”
瞧瞧这人,分明是为了前程,可却要说得如此深情。
厉北月笑着懂啊:“许君来日,前程似锦。”
肃其羽拱手道:“臣恭祝将军,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这词俗,俗不可奈,可却好,若世间之事,皆是心想事成,大抵人也就死而无憾了。
“借大人吉言。”厉北月转身,嘴角噙着笑,满脸明媚。
走出几步,厉北月回头,肃其羽还站在原地。
满天星光,少年孑然傲立,巍峨高殿,衬得他越发英豪,好一个俊俏儿郎!
厉北月回眸,肃其羽绽开了笑颜,他笑起来实在好看。厉北月只觉重重一箭射在了胸前,心中草长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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