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越发得意,道:“二小姐说笑了,下官……”
厉北月抬腿就是一脚,那人没提防,向后倒去,磕在了桌角,腿上生疼,他没敢哼一声,目光落在厉北月的脸上,他急忙跪地了,道:“下官失言了。”
一屋子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又齐刷刷跪下了。
厉北月拉过椅子,坐下了,道:“李佥事,你该叫我什么?”
冷冷的一声,李端打了个寒颤,他低着头,道:“……将军。”
厉北月将马鞭放在了桌上,道:“打今儿起,你们是我的兵,我就是吊着你们身家性命的将,一盏茶,腰牌,名册,两万兵,我都要查,办不妥,谁的缺漏,谁就提头来见。去办。”
“喏!”
校场点兵
厉北月立于高台,末队的百夫长突然和五名兄弟一起冲出了队伍,向着高台奔去。生了变数,自然有守兵举刀去拦。
百夫长高喊道:“弟兄们的饷银拖了三个月了,求将军为我们做主。”
因着早上的事,几位管事的都等着瞧热闹,举着刀做着样子。四位佥事中站出了一位,霍虎喝道:“保护将军,将闹事的绑了。”
虽如此喊了,可已经打起来,刀剑无眼。
厉北月抽了高台边的长矛,一跃而起,落在了混乱的人群中,长矛打落了双方的兵刃,喝道:“退下。”
她墨发高束,紫袍绣狮,威风凛凛。
守卫退下,闹事六人跪地,为首的百夫长再次道:“兄弟们的饷银都拖了三个月了,求将军为我们做主!”
厉北月的目光扫向四名佥事。
主管账目的李端上前,凑近了厉北月,低声道:“将军,弟兄们的饷银被上任统领克扣了,眼下……实在是没钱。”
厉北月看向了李端,道:“你既知钱财去向,为何不将钱拿回来?”
“这,抄家的是锦衣卫,可这上面是东厂,我哪敢去跟厂公要钱呐!”
“你既无能,即日起,你就没有必要待在这个位置上了。”
即便是上一任统领,也得让着他三分,他已给足了她颜面,可她委实不知好歹,不过一个女子,竟敢如此嚣张,一个挂名将军竟大言不惭要罢他的官,他背后可是李宰辅。
你既不识抬举,我李端也不伺候了。
李端呛声道:“我能不能待在这个位置上,只怕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声音不大,可近处人都听见了。
厉北月抬起了手中长矛,李端早有准备,今早他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这会儿他留着神呢。厉北月长矛举起,他取下了腰间的刀,挡住了。
李端道:“你无故殴打朝廷命官,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厉北月手中长矛不依不饶,李端抵挡不住,拔刀出鞘。众人纷纷惊讶于厉北月的武艺,心中生出许多敬佩。
李端手中长刀被打落,腿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棍,跪地了。
厉北月道:“以上犯上,拖下去,斩!”
众人面面相觑,可谁也不敢置喙一句。李端想要反抗,可却发现自己站也站不起了。他惊恐地看着厉北月,道:“我背后可是宰辅大人,你怎么敢?”
李端被士兵拖拽,他喊道:“我可是宰辅大人的亲外侄,你杀了我,宰辅……”他被士兵堵上了嘴,后面的话再没喊出口。
长刀落,血染校场。
厉北月看向了跪地的百夫长,道:“扰乱军纪,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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