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屏风,只有一张床,一尘不染,被单上没有一丝褶皱,厉北月的目光停在了被子上的叠放的披风上。
这是她的披风,那日他落水后,她亲手披在他身上的。
他官职不低了,每月俸禄也都还可以,可住的地方也太简陋了,厉北月伸手摸摸下巴,心道:这人大概是有什么不良嗜好的,特别费钱的那种,比如赌博之类。
厉北月伸手掀起了床褥,继续检查。
是机关!
厉北月将夜明珠递近了,细细看了一遍后,伸手拧开了。
墙面转动。
暗室!
厉北月抬手抽出了陌刀,暗室内一般都有机关,她十分谨慎,可目光探进,她迅速将夜明珠握在了手心,握紧了陌刀。
可脑中念头一转,她微微蹙眉,又张开了手,夜明珠倾泻光辉。
暗室内全是镜子,她看到的是镜子里的自己。
暗室内还有一个比人高的大柜子,厉北月伸手拉开,随后,翻了个白眼,里面挂着一柜衣裳,下面的架子是鞋靴。
厉北月伸手取过隔板上的小盒,伸手掀开了盖子,里面全是发簪。
厉北月心中风雨比窗外的还要大,她整个人都蒙圈了。
不对,一定是为了迷惑敌人。
一定是。
厉北月细细敲过每一寸墙面,又蹲下查看过每一张地砖。
并无异常。
厉北月站起了身,细细瞧了一遍屋子后,再一次翻了白眼,心中发出了咆哮……这暗室他娘的还有窗!
“他大概是嫉妒我的俊美。”
原来江佑安说的是实话。
一个大男人,这也太……
突然,大门响起。厉北月急忙去开窗,她使劲去拉,却没拉开,窗户竟是钉死的。
大门吱啦一声开了,厉北月急忙将夜明珠收了,抹黑出了暗室,躲在了内间的屏风后。肃其羽身手了得,直接逃走,被他发现的风险太大。
只等他进屋,发现暗室开了,就会进去查看,到时候,他进她出,片刻,她就会消失在雨夜中。
黑暗中,厉北月静静聆听,除却雨声,只余脚步声,他走近了,可又走远了。
定是去看兔子了,都这么晚看,兔子们也饿了。
片刻后,主屋的门被推开了,又合上了,是他进来了。
他怎么不点灯?哦,这是他自己家,摸黑也能走。
脚步声越来越近,厉北月身子蹲地极低,因为卧房内的油灯在书桌上,一旦燃起,站着会在屏风上留下影子。
灯亮了。
“最近忘性越来越大了。”
昆仑玉碎的声音响起,可厉北月无心欣赏,她抽抽嘴角,心道:大兄弟,你怎么这样。
一片窸窣声,是肃其羽在脱衣服了。厉北月白眼翻上天,心道:大兄弟,你好歹是去关下暗室的门啊。
啪
他这是抬手拍在了自己的腰腹上?
只闻他无比自恋道:“英武不凡……魁梧奇伟……俊俏无双。”
这也太……
厉北月抽抽嘴角,满脸鄙视,可脑子里却不受使唤般地冒出了画面,坚硬似铁的胸膛,狼腰虎背,还有,翘……
啊!我在想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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