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航班的起飞时间早,陆慎析直接从住宅前往机场。去的时候是他开车,段净夕负责把车开回小区。回去的路上适逢堵车,她将车开回小区时已经十二点了。
她吃了午饭就上楼,经过他卧室的时候看到他的床上还扔着那件衬衣——他吃早餐时穿的就是这件。
在门口站了一会,段净夕走进房间,拿起衬衫端详,发现下摆的地方蹭了一点灰。
她拿起衬衣,瞥到椅子上搭了一件灰色T恤,应该是他睡醒后换下的,也一并拿回主卧的浴室手洗。
清澈透明的水流从水龙头里奔涌而出,一点点将衣服淹没。
她将手探入水中,出神地望着浸湿的布料。
正值中午,小区里一片安静,远处马路上的车子和人流成了小黑点,空气中微凉的分子肆意窜动,乌云压得很低,预示着稍后将会有一场暴风雨。
将衣服拿到阳台挂好后,她捋顺衬衣的布料。凉爽的风一阵一阵地摆过来,衣角随风摆荡。她看着湿漉漉的衣服,心境分外宁静。
晚上刚过十点,酝酿了一整天的暴雨终于从天而降。
段净夕洗漱完没有立即熄灯睡觉,陆慎析打电话来的时候,她靠坐在床头翻看资讯杂志,手机铃声在寂静的书房里听得分外明显。
她摁下接听,“喂。”
“还没睡?”
男人的嗓音低醇入耳,在这样的雨夜段净夕也听出了一丝温柔。
“没。你到酒店了?”她取过床头柜的手表看了一眼的时间——快十二点了。
“刚办好check in。”
陆慎析想起一件事,说道:“我们小区正门往右一个路口有加油站,你要加油的话去那边。”
段净夕回忆起那日他送自己去医院的经历,目光逡巡着杂志内页上的手表广告,一边问他:“去医院经过的那条路?”
“对。”
“嗯,知道了。”
她将杂志翻过一页,忽然想起晾在阳台上的衣服,“你那件衣服能洗吗?”
陆慎析意识到她在问他早上换下的衬衣,“能洗。怎么了?”
“我怕洗错了,问一下。”
他在那边静默了两秒,忽然开口:“我衣柜里还有几件要手洗的衣服——”
“真的?”他的语气过于认真,段净夕一时分辨不清真假。
他轻笑出声,“假的。”
又聊了一会,段净夕知道他还没吃晚饭,“你去吃饭吧。我睡觉了。”
“嗯,去睡吧。”
荷兰的夏季白昼漫长,酒店外面,阿姆斯特丹的街道充斥着明亮的日光。陆慎析淡笑了下,这才收起手机回到房间。
翌日早上,物流公司就把她的东西送了过来。段净夕将能机洗的衣服都放进洗衣机清洗,要干洗的统一送去干洗店,三箱书放到了书房的角落,暂时没拆封。
她上网留意股市行情之余填了一份简历,给溪城最大的投资公司发了邮件,下午去小区健身房健身时就接到了面试电话。
面试过程十分顺利,一天内就进行了全部面试流程,最后一轮面试是总经理给她面试,跟她聊了一会就问她最早什么时候能上班。
星期三晚上陆慎析打电话回来,段净夕便告诉他自己下周一开始上班。
第二天下午她去会所上瑜伽课,出来的时候时间还早,便去超市买了一些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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