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段净夕将用过的餐具一一放进洗碗机。她不会干太多家务活,平时家务卫生都由吴嫂做,每天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将碗筷放进洗碗机。
陆慎析也在一旁帮忙,按下洗碗机的开关后,他拉着她的手说:“跟我上来。”
段净夕跟在他后面进了书房,见他打开保险柜,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递了过来。
她接过木盒掀开盖子,一只翡翠玉镯静静地躺在黑色的绒布上。
“这是?”
老坑玻璃种的翡翠镯子,颜色十分纯正明亮,镯身晶莹通透,通体散发着一片莹莹的光泽,一看就价格不菲。
他点点头,眸子乌沉沉的,“我妈说留给儿媳妇戴的。”
以前读书那时,他说起母亲时,更多的是带着一种孝顺的语调,如今则增添了几分怀念的神情。
陆慎析取出镯子,“试一试?”
她的手腕很细,很轻松就套上了。
陆慎析转动着镯子,“好像大了一点。”
她的双手尤其漂亮,十指纤细修长,肌肤白皙细腻,映着镯子的流光,分外好看。
段净夕抬眸望他,“不会掉出来就行,这样松松的也不错。”
小时候她见过妈妈的珠宝首饰,看得出这个镯子底料上乘,比她手上戴的腕表贵重得多。
段净夕阖上木盖,郑重地对他说:“我会好好保存的。”
他微微一笑,将她的手握在掌间,“戴不习惯的话就放着。”
她点了点头。
隔了一会,他又开口:“找个时间我们一起见见你的父母?”
段净夕想了一下,“我明天给我爸打个电话说一下,到时再看看怎么安排吧。”她在溪城休养这段时间给父亲通过一次电话,父亲虽然对她的离开不满意,但是已不像之前那样耿耿于怀。
早上在民政局签字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没有什么感觉,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有了结婚的真实感。
陆慎析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那你妈妈呢?”
“我差不多二十年没见过她了。”
陆慎析凝视着她,认真地问:“你想找她吗?”
段净夕没有立刻回答,想起跟他重逢以来他对自己的很多情况都了若指掌,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晓的,但是并不怀疑他的能力。
她思索了几秒,摇摇头,“不用了,都这么久没联系了,见了面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没言语,只是以指腹缓缓摩挲她白皙柔嫩的手背。
她忽然想起什么,侧头朝他颈间投去一瞥,“你以前戴的那块玉呢?”从重逢那天起就注意到他没再戴那块玉牌。
“你是说我初中戴的平安牌?”
她点头。
他低头在抽屉里找了一会,从里面取出一块白色玉牌。
“在这里。你喜欢这个?”
玉牌仍是以那根黑色的细绳系住,在灯光下泛着莹白的光泽,只是细绳的表面看起来已经有些年月。
她接过来,指尖滑过牌面雕刻的纹理,“不是。只是想起你以前戴过,所以问一下。”
这块玉牌和手镯都承载着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
她看了一会,将玉牌还给他,“收起来吧。”
等他收好玉牌后,段净夕打量着手上沉甸甸的玉镯,抬头轻声对他说:“陆慎析,哪天方便的时候带我去看一下你妈吧。”
他环住她的身子,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