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火耗归公,皇阿玛本意是为了减轻百姓额外负担,整顿吏治、减少贪污,如今可倒好,尽成了这帮混蛋的肆意敛财的工具,明着减税,暗地却是各种加派。”弘历气恼不已的将桌上的茶杯一扫而空,砸满了一地,掉落的碎片割了他的手指,一股殷红的鲜血瞬间迸发而出。
“王爷,慎言,还是快传太医吧。”眼前站着的人,微微皱了皱眉,眼底的一汪深沉,让人难以琢磨。
“你看朝上鄂尔泰一心只知自己得失,眼里哪有这些百姓生死,我原以为张廷玉这老家伙总会出面为这天下沧生着想一番,你看……这两个老狐狸,气煞我也,还有皇阿玛……”弘历紧皱着眉头,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只见他倒吸了一口冷气,随意的便拿起讷亲递过来的帕子按住伤口,只顾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阿玛……”不知何时富察容音已经领着两个孩子走了进来,用眼神制止了讷亲的下一步动作。她在门外已然站了许久,看着弘历怒发冲冠,只是抱紧两个孩子,却未进去,她总想着这是男人的事情,本不易干涉,可是午间父亲的一封匆匆来信,由不得她不慎重,这才领着两个孩子,以想阿玛的缘由,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由不得她不谨慎处之,外有虎视眈眈的对手,内有不太消停的□□,可是走到了前厅,她却又害怕了,看着他一手鲜血,尤其是两个孩子流露出恐惧的眼神时候,她害怕他把怒气散发到孩子的身上,直达讷亲也劝不住他,而他又开始克制不住自己,都评到那位皇帝的身上来时,她不得不出来阻止了,毕竟雍正的粘杆处也不是摆设,而他这个不曾公布到台上的储君位置,并没有想象中来的那么稳,毕竟雍正近期对弘历的打压也不是摆设,也难怪他的父亲会担忧到不顾常理,匆匆来信。
看着领着两个孩子的富察容音,被阳光照耀着,真的好似天仙下凡,只是那么一眼便让弘历那浮躁了一天的心,瞬间沉静了下来。
“给福晋请安……”讷亲看见来人,那颗吊着的心瞬是放了下来,松了口气。
“讷大人快快请起,两个孩子多日没见阿玛了,一听说四爷回府了,这就迫不及待要见,扰了公事,是容音的不是。”她那淡淡的浅笑,总似春天的暖阳,能暖透人心。
“阿玛,痛痛,额娘说呼呼救不痛了……”不知何时,被富察容音牵着的小格格已经凑到了弘历的跟前,一脸心疼的看着他的阿玛,给他呼呼,旁边站在的永链也是一脸心疼的想要去擦那还在溢出的血。
“阿玛没事……”似是怕吓到两个,弘历用下巴蹭了蹭小格格的脸,又和煦的冲着自己的爱子笑了笑,“讷亲,你先下去吧。”
富察容音避了避位置,便是不在搭理这难舍难分的三父子,很是自觉的走到了旁边,拿出了一个小木箱,冲着还在撒娇的女儿和儿子,“安其尔和哥哥去一边玩会好吗,阿玛不听话,乱砸东西,不小心救割到了手,额娘给阿玛上药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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