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您听说了吗?和亲王府上近日可热闹了?听说啊……”明玉边沏着茶边调笑着道。
“哦,是什么事情,值得我们明玉如此伤心。”富察容音淡笑着道,手中的针线依旧不停。
“倒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听说坊间传闻,和亲王近日在名善堂和简靖贝勒因为一个卖唱女大打出手,说是恼的和亲王福晋在府中大闹不止,差点没拆了府邸呢……”明玉颇有些想不通的道,从富察容音手中抢下了秀样,递上了茶“福晋,您说这和亲王都是亲王了,想要什么没有,怎么都会闹到人尽皆知,听说皇上气的啊。
“明玉……”还不曾等富察容音说些什么,外面行来的尔晴便是用严厉的眼神盯着明玉,语气甚是不善,眼中带着责备。
明玉有些无趣的冲富察容音吐了吐舌头,便是伏身替她锤起了腿。看着一本正经的明玉,富察容音心中始终是有些心有余悸,明明眼前的尔晴不是当年的尔晴,她永远也不能忘记当初自己难产生永链时,尔晴那急切的眼神,可不知是为何,她始终还是无法以一种平静的心态去面对她,她想过让她回去富察家,亦或是给她找门亲事,让她早早离开自己的身边,可每每如此,尔晴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疏离,只在她流露出一点点念头,便是草草的带过了话题,无论她怎么对她,她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却在但凡有一些事故发生,她却是早早的出头,到是为她挡了不少纷争,眼下这宝亲王府,因着弘历的忙碌,到是不曾起多少风波,那个难缠的婆婆又是深居宫中,除了一门心思想争宠的小妾们,弘历的子嗣亦不算多,故而除了身份稍显尊贵的侧福晋,到没多少事能惹得她出手,毕竟自己儿女双全,平安无忧,还有个忠犬小王爷时不时的黏腻着她,她还能求些啥啊。
看着紧紧盯着自己出神的富察容音,尔晴颇有些无奈,她不知道为何当年一觉醒来的富察容音突然对自己多了那么一丝戒备,可她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离开了富察容音,自己将会什么也不是,故而无论她怎么做,她始终甘之如饴,眼下看着又是出神的她,只好跪下请罪道:“福晋,奴才没有任何意思,只是这妄议天家事,若是传到了皇上耳中,怕是对富察大人也是不利的,更何况是这些不知所谓的流言蜚语。”她不提弘历,却提了富察家,到是让富察容音再度重新的审视了眼前人,不由的她叹一句,尔晴真真是对她最为了解之人。
富察容音颇有些玩味的看着跪着的尔晴,轻咳了一声“尔晴说的甚是有理,明玉以后谨言慎行,不许在胡说了,听到了没。”
明玉嘟着嘴有些无趣的道“是,奴婢知罪。”
“不过吗,尔晴说的到是有理,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明玉去找套王爷的衣服来,咱们出府看看去。”富察容音玩心大起,想来她回来这么久了,除了进宫、归宁,还真未好好的去感受这市井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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