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是妈忍不住开口问了二姐,那现在这个情况,咋搞?
妈与其说是在问二姐,不如说是在问当家的爹。
爹还没有表态的时候,二姐就提前发声,她似乎是在向父母哀求,爹,妈,我想回来。
妈想表态,但她不敢盲目表态,便只是看爹怎么说。
爹叹了一口长气,那口长气,不象是表态,倒象是他当初的错误决定,又象是对二姐表示他一个父亲的失职。他想了想,说,要娃子回来怕是不难,难的是那个傻子哥怎么办?
母亲也是因为这个才迟迟没有开口,她接过父亲的话说,要不,先让娃子回来再说?
爹没有直接回答妈,而是看着二姐问,你那个傻子,究竟傻到什么程度?他不能自己照顾自己?
不能。二姐如实地说,如果我真的走了,再没人管他,他也许会饿死,他弄不了饭,也做不了事,又傻又笨,还让人生气!
尽管爹和妈都是聪明人,但他们还是无法听懂二姐这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又意味着什么。二姐说到这里,眼泪就出来了,这不是她有意的,更不是她想要的,而是不可控制的。
爹和妈能够感觉到二姐所受的苦难,但他们只是想到一个傻子对二姐带来的生活方面的困挠,并没有联想许多,他们甚至觉得,二姐不会有其它方面的困挠。
妈就有些为难,她不想表态让二姐回还是不回,因为她太知道爹这个人的家庭教育和做人的态度。
爹又叹了一口长气,看着二姐问,这个情况,你说咋弄?我们当然同意让你回来,但如果你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你那个傻子怎么办?别人又会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们这个家?
爹虽然没直接表态,却已经把意思说得很明白。
二姐只好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大家都觉得二姐伤心可怜,却都感觉到没法儿帮她。
二姐伤心的时候,爹突然想起似的问二姐,你那养爹养妈走的时候,特别是你养妈走的时候,没问过你什么?没向你要求过什么?
问过。二姐说,也要求过。
她怎么说?爹问。
二姐象作老实交代似的对爹说,养妈在她死的时候,要求我一定要把傻子带着,至少要带到他真正长成大人,能够自已管自己,不至于饿死的时候。
你答应了?爹敏感地直起身子,看着二姐问,好象是在考试二姐的智慧和性格。
嗯。二姐如实地说,我答应过她了。
那你养妈还问没问过允许你回家的事?爹继续盘问,似乎是在寻找另一种答案。
问过,二姐说,她说,如果我一定要回家,她也表示理解和同意,她只是要求和希望我能够把傻子带大后再说。
爹第三次叹长气,这一口长气,比上两次叹的还长。
叹完这最后一次长气的爹,还没有明确表态,而是这样对二姐说,我的个傻娃子,你都已经表态了,那傻子哥又是这个情况,你叫我这个老子怎么表态为好?说不让你回来吧?于心不忍。说让你回来吧,于理不顺。你自己说说,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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