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户终于忍不住了,起身指着尚刚骂道:“尚家祖训第十条,族里惩罚不可伤及尚家子性命!祖训上写得明明白白,你但凡看过一星半点,心里有点祖宗,也不会连前面十条祖训都记不住。”
尚刚一愣,是这样的?他根本不记得有这条啊。
尚刚不怪自己没能背下祖训,只怪尚里长:“是你让我选的,我选了你又把我家出族,尚有仓你这明摆了是在阴我!”
尚里长不但是尚家族长,还是附近十几个村子的里长,以往去其他村子处置闹事的恶人时,那些恶人也会冤枉他,他公报私仇,他不公正啥的,是早就听惯了这些话,如今根本不把尚刚的话当回事。
尚里长直接道:“限你家三之内,搬出尚家村,你家的田地跟房屋族里会出钱买下。三后,你一家男丁在族谱上的名字会被划去,以后不再是尚家人。”
尚刚见尚里长态度这般强硬,是气得七窍生烟,指着尚秀才道:“是因为尚文远对不对?呵呵,秀才老爷当真是了不起啊,有个秀才功名就在族里作威作福了,可他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你们护着他有个屁用?等他死了,他的秀才功名也就没用了!”
尚刚是越越气,直接冲过来要找尚秀才算账,却被顾锦安一腿扫倒,砰一声,鼻子朝下,倒在地上,嗷叫一声,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压住他。”顾锦安对阿九跟泽子道。
阿九跟泽子立刻用木棍叉住地上的尚刚,不让他爬起身。
尚刚听到顾锦安的声音,立刻抬头怒瞪着他,恨不得生吃了顾锦安:“这是我尚家的事儿,与你这贼子何干?若不是你这个贼子要拜尚文远为师,也不会有今的事儿。”
顾锦安低头看着尚刚,笑道:“师徒如半父子,我顾锦安既然拜了师父为师,就该给师父家帮忙。要是看见师父家受恶人欺负,身为徒弟还不知道帮忙打跑恶人,那要徒弟何用?”
完是一脚踩在尚刚的脸上,把尚刚给踩得羞辱不已,嗷嗷大剑
顾锦安却不理会,只看向在场的尚家人,对他们笑道:“诸位叔伯爷爷们莫要觉得安哥儿无礼,实在是安哥儿受师父恩惠良多,见不得别人欺负师父一家。我顾锦安虽然只是一个农家子,却是个护短的,也认识不少金陵世家的子弟,谁要是敢欺负我师父一家,我就要谁全家都不好过!”
这话一出,在场的尚家人皆是身上一寒。
这个顾锦安明明是个书生,可他在这番话的时候,身上却带着杀气……此子带杀,不好惹啊。
尚秀才听到顾锦安的话,很是感动,眼眶都红了。他虽然没有儿子,可有安哥儿这样的徒弟,也无憾了。
但他顾忌着顾锦安的名声,还是出声呵斥道:“安哥儿不可无礼,快把脚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