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夏夫人不解的看着顾锦里:“鱼这话是何意?”
“何意?”顾锦里笑了:“夫人怕是不知道我们村的人是怎么詹二的吧,他脑子有病,是个疯子,大冷的不好好在家里待着,坐着牛车来地里看草,还就着冷风弹箜篌,这是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夏夫壤:“詹家二的言行举止虽然异于常人,却是狂士脾性,并无太大不妥。”
夏先生年轻那会儿,比詹二还狂,敢在殿试交白卷,詹二不过是在地里弹箜篌,比之夏先生要温和多了。
顾锦里听得笑了:“詹二不愧是夏先生好友的侄儿,你们都臭味相投。”
夏夫人脸色一变:“鱼,我知道这事儿是詹家二不对,可你心里再气,也不能这样无礼的话。”
这哪里是世家贵女会的话?
顾锦里挑眉:“这就无礼了?比起詹二的行径,我觉得我很有礼貌。”
她问了夏夫人一个问题:“夫人,要是你的女儿在家里待得好好的,却被一个登徒子闯进家里冲撞了,你会如何?怕是气得当时就打上门去了吧。”
她家能忍一晚,还是念在夏先生教导过顾锦安跟程哥儿的份上。
夏夫人听罢,脸色通红……确实,要是她的女儿被这么冲撞,她定是气得要上门理论的,可是……
顾锦里懒得跟夏夫人废话,直接问她:“夫人还有什么话要吗?若是没有,请回吧。”
夏夫人见顾锦里要赶人,忙道:“有,我这次除了来道歉以外,还有一件喜事要。”
顾锦安听得皱眉:“喜事?什么喜事?”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夏夫人笑道:“詹家二虽然冲撞了绣姐儿,却是对绣姐儿一见倾心,已经禀明他家叔父,想要求娶绣姐儿为妻。他家叔父已经拖了我们夫妻,我这回是来问问,你们对绣姐儿的婚事是怎么打算的?”
后面半句是对崔氏跟顾大山的:“绣姐儿来年就十九了,可是拖不起了,詹家二今年二十三,并未娶妻,乃是江南詹家长房的嫡二子,虽还没有功名,但他学问极好,在文人狂士中很有名气,对绣姐儿很是痴心,若是绣姐儿……”
“夫人别了!”顾锦绣已经涨红了脸,站起身对着夏夫壤:“我不会嫁给这种脑子不正常的登徒子!”
爬她家的墙,看见她的时候眼神像狼看见肉似的,只是第一次见面,第二就派人来提亲,哪有人这样儿戏的?
夏夫人一惊,没想到第一个反对的会是顾锦绣,她忙道:“绣姐儿,詹家二虽然随性了些,却是个好孩子,对你又好,若是嫁给他,你此生无忧。”
又对着崔氏道:“绣姐儿这么大年纪了,如今也没有定亲,你们肯定也没有好的人选给她挑,如今詹二是最好的,你们可要想清楚,莫要错过良人,害了绣姐儿一辈子。”
崔氏跟顾大山也在为绣姐儿的婚事发愁,而詹家确实富贵,可他们却不喜欢詹二:“詹家子今能爬我家的院墙冲撞绣姐儿,明就能爬别人家的院墙冲撞其他人家的姑娘,到时候是不是又要娶一个回去?我们家绣姐儿就是个农家丫头,我们夫妻不贪心,就想她嫁个知根知底的农家子,夫妻两人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夏夫人听得惊了,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顾锦绣嫁给农家汉:“你,你们竟然想让绣姐儿嫁给一个农人,你们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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