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事是抖着手拿起筷子吃菜,吃完之后,手更抖了:“味道极好,还有一股子鲜香……你们这是每道菜都放了醢鲜酱?”
可真是有钱啊,他们福泰楼家大业大的,也没敢每道菜都放醢鲜酱。那醢鲜酱一壶就要一两银子,一壶醢鲜酱还少得很,做上六只荷叶烧鸡也就没了。他们福泰楼可不敢随意糟蹋。
戚康明笑道:“放了一些增加鲜香。”
其实放的是酱油,而酱油是鱼做的,直接给酒楼抬了五缸过来,随便用,放多少都不心疼。
胡管事想哭,壕,太壕了,乡下镇上的酒楼比他们县城的福泰楼还要壕。
他看着满桌子菜,是坐不住了,拿出二十两银子,对戚康明道:“戚家子,我订两桌子上等席面,帮我做好,我带回去给东家尝尝,今过节,算是加菜。”
又道:“碗盘这些不用担心,我让厮去买,你帮我做出来就成。”
戚康明笑道:“不用,我们酒楼有竹盒子装菜,用竹盒子就成。不过每个竹盒子要加收一文钱。”
鱼了,竹盒子也是个财路,以后可以让村里人做,算是创收了。
胡管事指着正在用竹盒子打包的二道:“这就是竹盒子?当真是巧思啊。”
他们福泰楼怎么没有想到?
以前客人订做席面都是用盘子装着送去,可是打碎了不少盘子的,亏死。
戚康明点头:“正是。”
胡管事立刻道:“成,我们加钱,就用竹盒子装。”
戚康明点点头,转身去厨房告知厨子,让他们做了两桌席面出来。
配菜什么都是切好的,有些甚至做了半成品,不过两刻钟就把两桌席面做好,用竹盒子装着,再用绳子捆好,一提溜就能走。
胡管事见晾:“这个法子果然好,既然方便又省事。”盘子都少洗很多。
胡管事拿上菜跟回礼,带着厮匆匆回了县城,要赶紧把延福楼的事儿告诉胡东家。诶哟哟,那菜好吃的,要是延福楼去县城开酒楼,他们福泰楼哪里还有活路?
胡管事刚走没多久,梁柱子兄弟也告辞离去,而此时顾锦里才知道,梁柱子会瘦了几圈,是因着跟媳妇的姨母家大闹了一场。
那姨母虽然疼他媳妇,却更疼自家亲儿子常康,原本以为自家儿子能开铺子做掌柜的,怎知竟是没成,是大哭大闹了一场,还撺掇梁柱子媳妇跟梁柱子和离威逼梁柱子低头。
梁柱子媳妇原本是觉得对不起姨母家的,还听了姨母的话,跑去姨母家住了几,打算给梁柱子一点颜色瞧瞧。
可听到姨母竟然让她和离后,总算是看清自家姨母的真面目,也不用梁柱子去接了,当下就收拾东西回了铺子。
可她家姨母见状更怒,带着常家族人去梁柱子的铺子闹事。
梁柱子是外来的,而这事儿又是他的家事,外人不好帮忙,铺子是被常家人砸得不成样子。
梁柱子夫妻没办法,只能去请丈母娘,丈母娘又回娘家请了娘家兄弟,三家人坐下来掰扯了一,最后是以梁柱子家赔偿常康家十两银子才算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