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是护院出身,曹师傅是啬舅舅,要是邹县丞派人动手,曹师傅定会收到消息。
然而,厮却摇头道:“的舅舅,陆姨娘已经跟着陆家冉了府城官牙,再过不久就会被送到江南为娼。”
“送去江南做娼?”邹玉振惊了。
要是老头子不杀了陆姨娘,这事儿就过不去。而他不能有个做娼的娘!
邹玉振转身回内屋,拿出三张银票并一锭银子,递给厮:“把这三张银票拿去给你舅舅,让他一有陆姨娘过世的消息就赶紧来报,余下这锭银子是给你的。”
厮接过银票,对邹玉振道:“三爷放心,一有消息,的舅舅定会派人来告知您。”
陆姨娘这一房还帮过舅舅。当初邹夫人一房遭难,舅舅能找到那座宅子,并把宅子里的大爷二爷逮住,全是韩嬷嬷告知的功劳。
厮很快就离开院子,去找曹师傅,把三百两银票给了他。
曹师傅拿到三百两银票,不好不给邹玉振一个准话,便让厮传话给邹玉振,是对付陆姨娘的事儿,邹县丞没有吩咐府里的人去做。
至于邹县丞会找谁来解决陆姨娘,曹师傅不知道。
其实曹师傅还隐瞒了一件事,那就是在陆家人被押往府城的那早上,府里来过一个老农,是来给府送水栗的。
如今正是水栗刚出的季节,邹县丞历来爱吃水栗,近来身体不好,嘴巴馋这个,了想吃水栗,就让老农送来了。
这本来没什么可疑的,可曹师傅得知,那个送水栗的农人竟然去见了邹县丞。
一个送水栗的老农,邹县丞为何要见他?其中要是没点事儿,曹师傅是不信的。
但邹县丞最近疯了,很是暴戾,曹师傅不敢去查那个老农,更不敢把这事儿告诉邹玉振。
厮把曹师傅的话带给邹玉振。
邹玉振听罢,心下咯噔……好啊,老头子果然在暗处还有一波人手,他不用府里的人手去杀陆姨娘,定是用的暗处的人手。
邹玉振的心是砰砰跳,想要把邹县丞暗处的人手收归己用,又拿银票跟一封信给厮,让厮送到柳叶巷最后一所宅子里去,给宅子里的人。
厮接过银票和信,担忧的了一句:“三爷,老爷如今正在气头上,要是知道您给外头送信……您可是要受苦的。”
邹玉振知道自己做这事儿有风险,可如今他已经跌倒谷底,要是不冒险,不给自己手里抓点筹码,他这辈子就完了。
邹玉振看了厮一会儿,道:“那宅子里是我养了几年的人,如今我不好出去,可他们还要过日子,你就是去给他们送钱的,并不是去做什么。”
这个厮是他的心腹,对他历来忠心,算是比较能干的。又有曹师傅这个舅舅在,应该拉拢,不能随意呵斥。而他这番话,是以防曹师傅问起,厮也有应付的辞可。
县城里的富家爷们儿,哪个没有在外面养些办事的人手?这事儿即使被邹县丞知道也没什么。
厮听罢,放下心来:“诶,的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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