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这有什么不能的？”李子安闭上了眼睛。
“我偏不让你睡。”曼珠伸手去挠李子安的痒痒，不奏效，又把自己的螓首藏进了毯子里。
就在这个时候，火堆旁边的丁灵儿嚷了一声：“妈妈、妈妈。”
这边两个大人顿时被吓了一跳。
曼珠慌忙爬起来，猫着腰回到了她和丁灵儿的毯子里。
丁灵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妈妈，你去哪了，我刚才找不见你。”
曼珠搂着丁灵儿，温声说道：“妈妈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别说话，快睡觉。”
“哦。”丁灵儿又闭上眼睛睡觉了。
李子安看着天空，这一次他没有再思考哲学问题，而是琢磨现实问题。
金莲教是一个神秘色彩很重的宗门，研究藏宝图的这段时间里，他也动用过剑宗的情报网络收集过金莲教的情报。可是结果却不尽人意，剑宗的情报网络竟然连金莲教的教主是谁都不知道，只是告诉他，金莲教没有固定的领地，但怀疑总部在西南日朱天境，一个毒瘴笼罩的沼泽里。那地方十分凶险，一旦误入便再无出来的可能。
居然还有人喜欢那样的地方，还真是邪门。
从他掌握的情况来看，金莲教的教主不是一个正常人，他这边已经拿出足够的诚意，姿态也放得够低，不知道那教主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说到底，还是剑宗太弱了，我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强，不然同时对付归元宗和金莲教又如何，我根本就不需要向任何人妥协。”李子安的心里这样想着。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毯子里又多了一个人。
“灵儿睡着了。”曼珠的声音温柔。
“我担心她又醒了，看见我们这样，那多不好。”李子安有点担忧。
曼珠笑着说道：“她要是看见了，我就说李叔叔的被窝里钻进了一条蛇，妈妈帮李叔叔抓蛇。”
李子安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可这却是情绪的反表达，在学术领域被称为爱斯基摩海豚综合症。
“含珠，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跟你聊聊。”
“什么事？”
“这天界每一千年都出一个圣人，可是我一个都没见过，也没有听说哪个宗门有圣人坐镇，那些圣人都去哪了？”李子安很好奇这个。
曼珠想了一下：“我哪里知道呀，我也没有见过圣人，不过我听我师父闲聊过，说是圣人都去了神的世界了，位列神班，自然就不会再出现在天界了。”
“圣人也有父母家人，就没有一个想家的，回来探望什么的？”李子安觉得这个说法并不准确。
曼珠翘了一下嘴角：“我一个做女工的，我哪里知道这些呀。”
“也是，睡吧，含珠。”李子安闭上了眼睛。
曼珠的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拉过毯子蒙在了头上。
李子安也闭上了眼睛。
篝火静静的燃烧着，柴禾发出啪啪的声音。
夜风习习，吹皱一潭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