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不清不楚的!不过白衣应该是暂时没事吧。
收起电话,林雨桐无辜的看老爸:“不是我隐瞒,真是……今儿不巧。”
林爸倒也没再坚持:“那就算了,出去吃饭吧。”说完,直接就起身出去了。
林雨桐刚才哪怕是打着电话,心里寻思着白衣的事,但眼睛也还是注意着老爸的。老爸在刚才电话那边说出温柏成的时候微微惊了一下。这说明老爸认识或是知道听过这个人,而且这个人在设计圈这个行业里,算是很有名气的人。
所以,师父如何,未必要亲见。看看其坐下的其他弟子,也能推测出老师的水平来。
因为这个电话,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三师兄,今儿算是险险的过关了。
今儿家里做的是酿皮子,调点酸辣蒜汁就很好吃。林雨桐以前又爱给上面盖菜,尤其是跟西红柿一块炒出来的菜,就着那个西红柿汤汁,她一个人可以干掉三碗。
今儿却确实是饿了,干掉了三碗还不足性。
林妈中途几次想问话,桌下都被林爸给踩脚的。穿着拖鞋的林妈被踩的脚趾头生疼,怒道:“有什么话就说,踩什么踩,烦不烦呐?”
昨晚刚染的脚指甲,磨的都不能看了。
林爸对老婆这种时不时冒出来的耿直也是无语,只扭头问闺女:“吃饱了吗?”
“再吃点西瓜就饱了。”今儿的饭又酸又辣,就想吃点水果换换味儿。她嘴里还嚼着最后一口饭,便迫不及待的起身去冰箱找西瓜去了。
“她倒是什么都不耽搁。”林妈在后面嘀咕,“没心没肺的。”
林雨桐假装听不到,跑厨房切去了。那边林爸跟林妈小声说了几句,说了什么林雨桐也没听到。大概是觉得好歹自己出去没干坏事吧。
果然,抱着西瓜出来的时候林妈的面色就好多了:“少吃点,要不然晚上老上厕所。明儿上完课早点回来……”
“干嘛?”明儿还想去师父那边看看怎么样呢。
“跟你说咱们得回老家一趟,你忘到哪去了?”林妈瞪眼:“明儿晚上赶回老家去,后天给你爷爷做寿呢。”
哦!哦!想起来了。
混过这一关的林雨桐回房间先给四爷发短信:你别拉开阳台这边的窗帘,省的跟我爸我妈碰一个面对面。
四爷:“……”默默的放下手机,对着镜子照了照,大概有点理解被剃了毛的狗的心情了。不过这毛发还能再长出来,可这跟孩子似的细腻到不忍直视的皮肤怎么办?
一个大男人呀。
四爷给桐桐回过去:“明儿我打算去山上呆几天。”
嗯?
刚从山上下来的,怎么又上去?
“顺便看看道观怎么修。”主要是在山上可以避着人晒晒太阳,黑点许是就不这么扎眼了。等明儿出去再买一副大墨镜,眉毛最好能遮挡起来的那种。
林雨桐不知道四爷的想法,但也清楚四爷这样肯定是不乐意见人的。怎么着也得在家躲上个一月两月的吧。她就说:“那我明儿得回一趟老家,你一个人行不行?”
有花格子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命,有什么不行的。
四爷就说:“咱们的日子还长,可陪父母的时间则短。你的重心应该是家里。”
嗯!解决了四爷的问题之后,她也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起了大早,还是给爹妈做了早饭。
许是林爸把温柏成的身份跟林妈说了,林妈今儿的态度好多了,至少没用鼻子哼她。吃着皮蛋瘦肉粥难得的要了第二碗。临出门的时候林妈还叮嘱了:“今早回来,下午四点我跟你爸就到家了,你把你自己先收拾利索……带两身衣服,得在那边呆两天。”
林雨桐一一应着,将两人送到家门口。
确定两人确实是走了,林雨桐才去换了出门的衣服,下楼的时候四爷已经在下面花格子的车里等着了。林雨桐直接上车,把车窗的玻璃都关上,车就动了起来。
花格子忐忑的很:“昨儿对不住啊!”
楼上的响动他在下面都听见了。
林雨桐用鼻子哼哼了两声,不爱搭理他。
花格子一脸的尴尬:“那个,我以后肯定不乱说……什么都不说……”
四爷直接岔开话:“在商场门口停一下。”
“哦!”花格子只觉得这个男大师有点奇怪呀,带着个帽子,帽檐压的低低的,头也微微低着,他今儿看到的好像都只有半拉子脸。
一停下来林雨桐就知道干啥,自己下车去买了两副墨镜,四爷一个,她一个。
四爷主要是陪自己走一趟,去看白衣的情况的。可惜,建大的图书馆和他住的地方都找了,也没找到这个人。
林雨桐就跟四爷说了温柏成这个人:“是不是他给接走了?”
有可能。
要找吧,也没法去找。白衣留下话了,说过半个月再过来上课,那就是自认为会没事的。
林雨桐给白衣又发了短信,表示一番关心。但那边一直也没有回应,那今天就算了。本来还想去看看楚教授的,但这……也不得其法。这次干脆就算了。
四爷上山:“实地测量一下,这个道观到底该怎么修,回来还得规划。”
那里有很多东西四爷也不愿意叫别人接触。这与四爷来说是正事,林雨桐干脆就叫他去忙算了。
花格子左右陪着,临走的时候又腆着脸过来,问林雨桐说:“大师,你帮我看看……看看桃花……桃花还在不在?”
早不在了!
头上那朵桃花没有了,反而泛着红光。这证明这家伙最近运道不错。
花格子乐的什么似的,千恩万谢的。
林雨桐只说:“以后叫我小林就行,别叫人听见什么大师大师的!”尤其是在小区里。
花格子比较上道:“那我以后叫你小林,叫男大师元先生。”
小林……元先生……
这个称呼……四爷像是有身份的人,而自己被叫的像个打杂的。
把四爷和花格子送走,林雨桐去学校附近的理发店,让人家给把这一头长头发剪断算了。一直是一头马尾,简单的扎着。如今流行直发,什么离子烫、等离子烫,染着黄毛绿毛的发型师不停的说这个好那个好的,林雨桐只叫剪了,要很利索干练的那种。
不剪也不行,昨儿是晚上,林妈没注意。今儿她梳头又刻意的把头发梳成了丸子头,所以,发稍好些地方被烧焦了这事林妈还不知道。再不给剪掉,回头问起来怎么解释。
对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其实她自己反而觉得不真实。
镜子里的人是自己吗?
怎么看怎么不像了。
也是!一个十多岁的姑娘怎么会跟一个老妖婆一样?气质和身上的气势确实能影响一个人的相貌的。
这张脸去配家里的各种公主裙吗?
算了!她自己去商场选了几身衣服,算是比较满意的。
可下午奔回家里的林妈一双眼睛却跟探照灯似的上下的看:“这衣服谁帮你挑的?”
林雨桐:“………………我自己挑的。”
呵!
人家就那么了一声,直接往卧室去了。
林爸又上下打量了一眼,留下两个字——呵呵!然后也跟着进去了。
什么意思呀!
这还没法解释了是吧?
林妈在里面嘀咕:“以前都是我给买什么就穿什么……”
才怪!
林爸心里吐槽完,嘴上却道:“行了,挺好看的!现在的小姑娘跟咱们那时候的审美可不一样。”
是挺好看的!
格子短袖,背带的阔腿裤,简单大方利索,“就是鞋不好,跟戏台上唱戏的似的。”
“你知道什么,人家那叫松糕鞋。”林妈不是很满意:“我把她生的也不矮!”
一米六八的身高……也不算是特别有优势吧!
好容易收拾好了,大包小包的,这就出门了。家里是没车的,出门可不得坐客车?先是公交,再是客车,齁热齁热的天气,车上虽带着冷气,但这来回周转却受罪。林雨桐觉得,这还真得弄个明面上赚钱的营生了,家里这日子过的……也是一言难尽。
心里这么寻思着,就听自家妈问说:“你看上那小子什么了?”
啊?
林妈靠在椅背上,一脸的高深莫测:“那房子是你帮着给租的吧!你俩之前就认识?”
完了!她一定是打电话给房东大爷了。当初是自己带着辛年一起去租的。
果然就听她继续道:“辛年这孩子也有些日子没到咱们家来了吧?这次回去你叫她到家里玩,我给她做酱排骨。”
当时可是说四爷是辛年的表哥来着,估计房东大爷也是这么跟自己妈说的。
这么刨根问底,誓不罢休的……林雨桐还能不知道几个意思吗?那意思明晃晃的:
第一,要么老实交代,把你对象的具体情况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
第二,麻溜的给我一刀两断。
四爷如今的条件,林雨桐没法跟家里说。一说准得崩了!
那怎么办呢?
林雨桐将头上的帽子往脸上一扣,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张口就说:“我找的这个……答应入赘!”
山上的四爷张着嘴,酝酿出好大的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