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抱着顾九,只觉得心猿意马,奈何小姑娘面皮薄,经不起撩拨,不过三言两语便忍不住想要逃回被褥里缩着。
秦峥见状,不由得低低一笑,将锦被扔在一旁,一面笑着在她眉心吻了吻,柔声道:“好了,不闹你了,我让厨房做了些吃的,你起来陪我吃饭可好?”
男人的声音极尽温柔,瞬间便将顾九的羞赧给抚平。
她咬了咬唇,又在秦峥的温柔里有些沉沦,声音里也越发的乖顺不已:“好。”
……
这次搬家之后,秦峥特地请了几天假,作为休沐。
作为一个常年基本上都待在大理寺的人,此举可谓是破天荒头一次了。
顾九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二人才彻底结为夫妻,正是蜜里调油的黏糊劲儿,能每次早上起来看到秦峥,让她一日的心情都十分的好。
接下来的两日,秦峥便日日在家里陪她。
夜里同寝白日同出,画眉下棋、诗歌礼乐,甜蜜的味儿似是充斥了整个新家,如这初夏的天一般晴空万里。
若说唯一的不满意,那便是顾九每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
无他,才开了荤的秦峥,夜里总要缠她到拂晓。
虽说是极致欢愉,可过后的倦怠也显而易见,反倒是秦峥餍足之后,精神十分的好。
顾九心中愤愤,总要下定决心不任由他胡来,奈何面对那张足以称得上是祸水的脸,不消三个回合,顾九便会败下阵来。
也让顾九见识了,什么叫做男人祸国,较女人更甚。
待得秦峥终于去上朝之后,顾九竟然莫名松了口气,有一种自己终于活过来的感觉。
毕竟……被人欺负的日日起不来床,这感觉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况且,虽说家里只有下人知道,可她到底是个小姑娘,也还是要脸面的。
“大人什么时候走的?”
顾九起床的时候,白术闻声进来伺候。
听得她询问,白术顿时便笑眯眯的回禀:“回小姐,大人卯时便走了,因怕搅扰了您的睡眠,还特意吩咐奴婢们小点声儿呢。”
如今这明国公府已经成了明阳伯府,秦峥也辞了世子之位。他现下分封开府,按理说来,家里应当称呼一句老爷,可顾九觉得这称呼倒像是把秦峥叫成了几十岁的老头儿,还因此笑了好几次。
后来顾九便吩咐下去,让府上的下人,跟大理寺的下属们一样,都称呼他为“大人。”
自然,秦峥对这个称呼本也觉得无可厚非,他在意的,是顾九的称呼。
很显然,小姑娘对她的称呼,让他十分的满意。
且还因着这份儿满意,夜里哄着她叫着自己说了无数句好听的。
可怜顾九只以为自己说了,便可以逃过一劫。
殊不知说完之后,只会被欺负的更狠。
念及夜间的荒唐,顾九脸色有些泛红,她咳嗽了一声,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给压了下去,一面点头道:“走的这么早?”
她后来睡得沉,根本就不知道秦峥什么时候走的。
念及此,顾九又忍不住腹诽,明明都是一样的时候睡下的,这人到底怎么做到精力如此旺盛的?
白术却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是见顾九低头不说话,便笑着应道:“是,对了,大人早上还吩咐奴婢们,给您炖了雪梨汤,现下就煨在厨房里,您可要现下喝?”
她昨夜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想喝,不想这人就记在了心里,还吩咐了下人去做。
顾九心中一时又有些甜蜜,因点头道:“端进来吧。”
……
待得吃完饭,已然是临近正午了。
她这四五日莫说去梅园,就连门都没怎么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