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李三坚闻言淡淡的说道“本官方至惠安县,即被山贼袭扰,这也是久旱逢甘霖?本官遇袭一事,经查为梅雨村里正钟成勾结山贼所为,孟县令可知道此事?”
李三坚说罢紧紧的盯着孟广喜。
“钟成?他怎么”孟广喜话一出口,忽然反应了过来,李三坚的意思是,若孟广喜也知道了此事,那么孟广喜就是与钟成、山贼勾结了。而朝廷命官与贼勾结,那么这就是条重罪,不但会罢官免职,甚至还会性命堪忧。
孟广喜想到此处,双膝顿时一团,跪在地上向着李三坚边磕头边泣道“李府尊啊,冤枉啊,下官委实不知此事啊,钟成此贼为梅雨村一名小吏,而下官一直都在惠安县之中,平日里平日里此贼与下官少有谋面啊,下官又怎知此贼暗藏祸心,行此谋逆之事啊?”ii
此时众惠安县之人见状是纷纷咂舌不已。
此前县衙众人见李三坚如此年轻,心中不免起了一些轻视之心,认为李三坚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罢了,可此时李三坚只一句话就将堂堂一县之尊吓得磕头哭求要知道平日里,孟县令在他们眼中就如同天一般的。
看来李三坚果然是名不虚传,此时众人心中均是这么想的。
“少有谋面,那么还是见过面了。”李三坚闻言微微一笑道。
“李府尊”孟广喜闻言说道“若李府尊仍是不信下官,下官即使人拿下钟成满门老幼,交由李府尊亲审,此事一问便知。”
李三坚闻言又是盯着孟广喜看了半响,想知道他所说的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ii
“不用劳烦孟县令了。”李三坚随后转头问向郑泰道“郑泰,是否拿下了钟成?”
以贼拿贼,实为李三坚无奈之举。
李三坚还未至泉州就任,手上无一兵一卒,因此此时李三坚就命郑泰缉拿钟成归案,
不过李三坚这么做也有好处,那就是以此事来判断郑泰是否是真心投靠?
此时李三坚忽然有了些悔意,那就是当初免去钟成里正一职的时候,为何不当场拿下此人治罪?为何自己当初会如此的麻痹大意?从而使自己,使姚舆等人,甚至使瑶瑶一家人陷于险境之中。
不过万幸的是,以上人等除了挂彩之外,可以说是安然无恙,实为不幸之中的万幸,李三坚心中庆幸的想到。
这种考虑不周的事情今后当尽量避免,李三坚心中暗道,自己几乎就是独自一人闯入了大宋官场,原本以为进了官场之后就是一片坦途,可李三坚此时才明白,大宋官场之路实为步步荆棘,如此必须小心在意,才有可能生存下去。
“回大官人的话!”郑泰闻言大声答道“小的已命人拿下了钟成满门,他们正在返回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