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老太爷气的浑身发抖。
纪墨也把茶杯端起来,轻抿了一口,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确实是好茶啊!
有茶喝,有好茶喝,这就是自己的奋斗目标啊!
朱家的管家默默的站在旁边,不再发一言。
朱老太爷苦笑着道,“让各位看笑话了,原本二十多人的护院,这回请假回家的,还有生病的,崴脚的,一下子只剩下不到五六个人咯。
老疙瘩,这次是真靠你了!”
纪墨突然很好奇的问,“朱老爷,我多嘴问一句,咱们镇以前遇到这种情况都是怎么处理的?”
朱老太爷叹口气道,“我家以前是有教头的,在我们家二十几年了,从来没有出过纰漏,只是因为后来年纪大。
儿子呢,在南方做官做的也出息,就回乡养老了。
这位汪师傅是我们三年前请的,想不到遇事会这样子。
连带着把下面的人都给教坏了,没有一个能做事的。”
纪墨为难道,“老太爷,咱们保安队都是些什么人,你也知道,肯来做治安员,都是混口饭吃的,一到春耕,说不准一个不剩。
指望他们去跟土匪拼命,他们一定会先和我拼命。”
“镇长,这话就冤枉人了,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我对你一定是忠心耿耿,愿意肝脑涂地,你让我干啥就干啥,绝不推辞!”
麻三最近虽然长一点肉,但是依然瘦弱,他不停的拍着干瘪瘪的胸脯道,“但是保庆这群人就说不定了。
我向你举报,他经常在队里埋怨,说什么一个月一块大洋,饭还不让吃饱。
你说这不是狼心狗肺嘛,弄得队伍里人心都散了!”
纪墨呵斥道,“住嘴,这种话回去说,别在老太爷面前丢人现眼!”
朱老太爷有感而发道,“是人就得吃饭,给饭吃倒是不怕,就怕养了白眼狼啊!”
他面向贼眉鼠眼的麻三,努力克服心里不适,用自己平生最和蔼的语气问道,“你说说,这队员们都有什么要求啊。
我尽力满足,只要给我出了这趟差,不会亏待他们。
我老朱家在这方圆十里地,最是说话算话的。”
麻三笑着道,“老太爷,你可不能听他们胡咧咧话,一个个都不知足,都忘了自己是流民来着。
今天说要盖房,明天说要娶婆姨,后天又说要买牛,买牲口。
全是王八蛋话,一句不能信!
也就我们纪镇长有耐心和他们说,旁人谁见谁头晕,根本和他们扯不清。”
要不是嫌弃那张脸太丑,纪墨都想抱着他脑门子亲一口!
小子,这么会说话,就多说几句啊!
当当当……
位于右拐角的座钟在整点发出了报时。
纪墨羡慕的两眼放光,小步往跟前凑了凑,笑着道,“现在凌晨三点钟,老太爷,你要不先休息,咱们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在这磨磨唧唧的,一直不说正经话,他也是渐渐地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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