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点头答应,四人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再次给王伦满了一杯酒,花荣对王伦说道:“哥哥可知道祝郎中得了你的方子,最近治好了好些人呢!”
对于这事王伦是知道的,都是韩伯龙在外面打探回来告诉他的,祝郎中此举也为自己宣扬了好些声望。
王伦淡淡回答了句:“略约知道些。”
“哥哥的方子真是好用,近来治活了好些人。”花荣感叹了一句,说道。“祝郎中也是实诚人,医疗费只收半价,也对人如实相告药方是哥哥的,当真难得!”
王伦也敬佩祝郎中的人品,对花荣说道:“祝郎中真是位敦厚君子。”
王伦和花荣推杯换盏,不时闲聊两句,也关注着李家小馆中其他客人。此地就在东京小校场边上,来往的都是朝廷武将和武举人,说不得就有自己需要的消息。要是能听到些此次武举的消息岂不更好,众武生到此也是这个心思。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小家小馆坐满了客人。在王伦四人旁边也有一桌,做了三个人,看打扮都是进京的武生。
其中一人有三十左右岁,三绺髭须,方头大耳,一看就孔武有力,说话嗡里嗡气的。“两位兄弟可听说了今年武举的主考官是谁?”
几人都是将门子弟,也有些途径和消息。一位白净的少年回答道:“原来说是童贯和蔡太师主持,只不过现在又出了岔子。”
这少年知道这消息非比寻常,说的小心翼翼。但是不说王伦和花荣因为练箭的关系耳力非常,就是时迁也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几人早就听到了他说的话。
那方才问话的汉子,见这少年真的知道内情,心中惊喜。“高老弟还有什么消息,再和老哥说说!”
自家与对方从祖辈就开始相交,一直相互扶持。高姓少年也不对他隐瞒,直接说明了原委。
“杨大哥,半月前东京人都在盛传蔡太师得了湛卢剑要献给官家。不料前日宫中传来消息,说是太师府丢了湛卢剑。官家龙颜大怒,不再让蔡太师监考,并且罚奉半年,还追回了一条过年时赏赐的玉带。”
对此,王伦无动于衷。时迁在一旁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收敛起来。
同座的花荣不由看了时迁一眼,怎么看这人怎么觉得不像好人。麻杆身材,獐头鼠目。不过见这人跟在王伦身边,他也不好多问。
那边的高姓少年继续说道:“要说这事清都是蔡太师的孙子引起的,被蔡太师迁怒,打了三十大板,听说人已经废了。”
另一桌上的杨姓武举人,听到高姓少年的话,一拍桌子说道:“活该这老贼被罚,这一家子祸国殃民,都不是东西!”
这一下不要说高姓少年,就是其他人也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高姓少年见其他人纷纷看向这里,连忙劝慰杨姓汉子。“哥哥噤声,此处人多眼杂,怕有蔡太师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