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道:“前几日戴院长宴请的客人,独自吃了一瓶酒,醉后疏狂,写在这里。”
戴宗!黄文炳记在心里!
黄文炳道:“约莫甚么样人?”
酒保道:“面颊上有两行金印,多管是牢城营内人。生得黑矮肥胖。”
黄文炳道:“是了。”就借笔砚取幅纸来抄了,藏在身边,分付酒保休要刮去了。
这宋江的名字,黄文炳是知道的。前日知府蔡九还与自己商议,江州要外松内紧,等着宋江引来的贼寇自投罗网。
只是如今看了宋江的题诗,却不是哪个是诱饵,哪个是渔翁!
黄文炳心生疑窦,不敢耽搁。?次日,黄文炳去见蔡九知府时,便把抄的宋江诗词拿出来。
蔡九知府初始还不理解,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居然有人敢题反诗,当即就想让两院押劳节级戴宗去拿人。
黄文炳知晓这戴宗与宋江有些干系,于是道:“此人是济州知府的关系,又是戴宗负责接待,抓人怕是不妥!”
蔡九也想起这宋江和梁山、二龙山的人马都有关联,也怕一个不好,反倒让这些人铤而走险。
蔡九知府听了黄文炳之言,对堂上之人道:“你们且候着,本官去后面净手。”
说完给黄文炳使了个眼色,便起身往后面走去。
黄文炳于是瞪了一会也跟着起身,到后堂面见蔡九。不一会看到蔡九知府回来,连忙起身问候。
蔡九知府拿出一封书信给了黄文炳,道:“通判乃心腹之交,这里有一封信,通判帮我看看。”
黄文炳拆开封皮,只见书信里写的却是宋江是济州知州孙敬准备的细作,在江湖上颇有些名声,因此被刺配南下招揽江湖豪杰做帮手,之后再犯事北上去梁山,配合朝廷剿灭梁山。
末尾正是孙敬留名,为了取信与他,还加了官印。
见黄文炳看完,蔡九才说道:“这是济州知府的书信,如何处理宋江我也拿不准注意。”
黄文炳听了,道:“这书倒是不假,只是看宋江写的诗,这厮也不是个安分的人。只恐他假做朝廷内应,却真的带人去梁山做了草寇。”
蔡九知府道:“宋江在衙门中做了多年,想来也是个热衷功名的人,如今有这般机会。该不会放过吧。”
黄文炳倒也不是一定要把宋江置于死地,抓住一个做反诗的人也算不得什么功劳。想了想,道:“若他没有反心,那这反诗便是他故意做的。想来是招揽了足够的人手,要寻个机会去梁山。相公可以以谋反的罪名把他抓起来,再看守的松些,让他招揽的人手把他救出去。同时让济州拿了他老小,使个李代桃僵之计,找几个死囚斩首。暗地里把他们控制起来,到时不怕这宋江真的反了去。”
黄文炳这计策可谓歹毒,不过蔡九知府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当,笑道:“通判高明,不过先要试他一试!通判且坐,我去去就来。”
“相公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