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大夫一脸敬佩地道:“毒医先生真不愧神机妙算!”
夏文锦嘴角抽了抽。
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
皇甫景宸并没有被疫症侵袭,什么恐已入肺腑,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哪有的事?是他太过担心自己,被毒医看在眼里,故意逗他呢。
那老头,真是越来越玩心重,越来越恶趣味了。
这碗粥来得正及时,夏文锦正饿着呢。
喝下粥,其实也不管饱,但夏文锦是重病之后,也不宜多吃,她自己就是医者,自是明白。
晏大夫询问了夏文锦的情况,毕竟这是半夜,他又嘱她多加休息后,就离去了。
等晏大夫一走,夏文锦就让皇甫景宸去休息。
他这样子,实在是憔悴。
不死毒医的那个恶趣味,把他吓坏了,用心力交瘁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见夏文锦是真的无事,皇甫景宸才放下心来,这里是重疫区,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休息。加上皇甫景宸也不放心,怕半夜无人照顾夏文锦,便伏在桌上随便对付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不死毒医便来了。
看见皇甫景宸的模样,他笑得分外开怀。
皇甫景宸虽被戏弄,但是看见夏文锦是真的好了,不再咯血,而且能下床行走,虽是久病之下,身体有些虚弱,精神却已经好多了。
这药方有用,夏文锦自是立刻着手让人开始煎药。
她拖着虚弱之体要忙前忙后,皇甫景宸自是不让。最后,夏文锦拗不过他,便坐镇指挥。
得知有了解疫之方,整个隔离区都是一片喜气洋洋。
不过,这解疫之方是针对夏文锦的体质,别的疫症患者要用,得进行一些细微的调整。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不死毒医说这疫症很狡猾的缘故,不同的人,不同的体质,疫症的病症也不一样,而发病时间不同,用药也不同。
虽然差距不大,但却不能用同样的药方。
这些,都是一早上用药后试验出来的结果。
好在大体的方向在这里,只是微调,接下来便是时间的问题了。
那些重疫症患者得知已经有了解疫之方,不禁喜极而泣。
既是重疫症这里先有了突破,而且重疫患者也等不得了,最先调整的药方和煎出来的药,自是先紧着重疫患者。
经过一天多的努力,大部分重疫症者已经服用了调整后的汤药。看到那些已经陷入昏迷,之前一旦出现这种现象,几乎便是无救,现在却又能醒过来,这简直是让人欢欣鼓励。
夏文锦拖着虚弱身体,亲自参与把脉后根据病人的实际情况微调药方,拣药,如今这情形十分乐观,她这些天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
然而,就在夏文锦一众觉得胜利在望时,灾难已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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