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杳还在训仲善羽等三个白日落败的家伙:“你们算是拔苗助长,长得太快了,现在让你们见识一下世面也是好的。”
谁让你们三个昨天飘得逢人就数落对手如何不堪,自己如何厉害,便是炼气宗师来了,也能以一打三呢?
各家宗门道观的代表,还有王公公黄校尉压根没料到,让这三个家伙不进十冠,只是仲杳见着他们太飘后,临时起意改的赛程。目的就是教育一下他们,免得他们到了十冠赛时才丢丑,那时心理冲击太大一时适应不了。或者就算败了,却还是争到了十冠,从此心态便不同了。
旁边卧槽老人想说什么,刚张嘴又闭上了。老头暗自嘀咕,算了,这小子有这样的余裕,就让他淳淳教导吧。
“若是生死之战,我可不会败!“
巴旭还很不服,他被打败完全是留了手。要来场生死斗的话,他拼尽全力,一股脑的把剑匣里的剑射出去,对方不管有怎样的花巧,终究不是炼气宗师,绝无可能挡住。
可惜出战前仲杳就再三严令,这只是比试,不是战斗,出手要有余地,不准盯着要害射。而且他们上台没用瓷剑,就是用适合特定相性的剑,装剑的剑匣里只有五柄剑。出剑前还得花气力和功夫鼓捣一阵他们临时抱佛脚,从道士那学来的“光学污染术”。
仲杳瞪眼:“这就不是生死之战!”
知道他们都懂道理,只是年少气盛,得花点时间接受失败,仲杳伸手指向银光闪闪的地板:“去收拾银子!”
伯明月叫苦:“还要数呀!”
她左右张望:“紫萝和马力妹呢?”
仲杳呵斥:“别打岔,去干活,她们也在为明天的比试忙碌呢。”
紫萝带着王马力在誓谷那边练习,明天的炼气赛可是这场问道大会的重头戏。每家宗门出一个炼气宗师,到第二天再进行十冠赛。
贯山剑宗这边围绕人选问题还争吵过一阵子,最初是仲承业仲老爷子想出马,可他是管实际教学,相当于训导主任的正牌宗主,这些日子虽然修习真灵御剑术有些进展,修为提升到了炼气五层,但终究年老体衰,血气枯竭。上场丢份不只是丢他个人的份,贯山剑宗的颜面也不好看。
于是挂名副宗主的伯洪虎跃跃欲试,可惜他强则强矣,怎么也学不会真灵御剑术。胜败都不是贯山剑宗的事,而只是伯家朱雀焚天剑的事。
仲杳本准备亲自上阵,不过当着那么多修士的面,万一暴露了九土真气的跟脚,那也不好。而另一个炼气境界的人,却又担心她被结丹大宗师看出妖族底细,没错说的就是紫萝。
最终仲杳的目光落到了王马力身上,这小丫头修为突飞猛进,短短时日居然突破到了炼气境界,靠的正是真灵御剑术。
让这小丫头参加宗师赛,不论胜败,就已足够轰动了。
当然,仲杳还是得做好自己上场的准备,昨天卧槽老人的推断有很大可能成真。
“干嘛不让我去啊!”
正在银子堆上滚来滚去的某个大波浪女子嚷道:“我也是……我是说我只是人身的话,也可以算成炼气境界嘛。”
仲杳更没好气了:“你怎么还在滚呢?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那女子嘿嘿笑着问弟子:“我是谁?我是谁嘛?”
三个弟子不约而同,众口一词:“敖教授!”
女子正是灰河的河神大人敖盈盈,同时兼职贯山剑宗的水系教授。仲杳在弟子面前跟她相处随意,并没怎么遮掩,弟子们其实都差不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
论起来敖盈盈还真有资格上台比试,问题是仲杳哪会让她去搞破坏。
“不嘛!我要上台打人!打人!”
敖盈盈在地上扭腰蹬腿:“这几天一直盯着赛台,都快累死老娘了,老娘要放松一下!”
仲杳叹气:“好吧好吧,等王马力上,你候补。若是出了意外,你就先上,我排在最后。”
敖盈盈一跳而起:“太好了亲!我这就回去作准备!”
河神跑了,卧槽老人看看她的窈窕背影,再看看仲杳,幽幽叹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师弟你可得有所节制。”
仲杳连声咳嗽,老头你想啥呢?而且你啥时候改信佛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