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与铅灰纠缠交织,在一朵朵白浪中相融,却失了昏黄之色,变回贯水的水色。
“你、你们是何来历——!”
巨鲤急速远遁,只在江面升起一条水准,凝作透明人形。
玄光之下,十数道水柱同时升起,各自凝作人形。
“贯水巡曹,叔天雄”
“贯水讯曹,叔”
“贯水兵曹,叔
这些人形都是一手持剑,一手虚拱,竟是一支叔家军。
“去攻三江口当然是好,可宛江那条鲤鱼妖恐怕不,是肯定要趁虚而入吧。”
昨晚敖盈盈跟仲杳讨论方案的时候,早就说到了这个可能性,那时候她可心里没底。
仲杳不以为然:“宛江那边那个家伙不过是南河河神,连水伯都不是,手下势力很羸弱,这些情况在同道大会上,我们通过宛国宗门都了解得很清楚啊,有什么好怕的。”
见敖盈盈撅着嘴一副我也知道但就是很担心的样子,仲杳讶然的道:“你不是已经把叔天雄和叔家那帮人从水府的魂井里拉了起来,封了他们神位吗?他们出不了力?”
敖盈盈叹气:“我是想对那张老儿做雷霆一击,不想分出力量防备。”
仲杳嗤笑:“你算什么统帅,哪有这么赌的。你我合力,江口城还有内应,那庞氏兄弟也不敢出手,拿下三江口很稳当。正好把叔家军留下来当预备队,那鲤鱼妖敢来正好对付,不来也没损失。”
敖盈盈依旧不爽:“到时候还要分他们功劳,那帮叔家军,全是大叔和老头子。之前把他们压在魂井里,好不容易收服了他们。现在要得了功劳,保准要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尊重我这个上神,想想就不舒服。”
仲杳咂嘴:“看来以后我得盯牢你了,你这性子,就不是能干大事的料。”
这话惹得蛟蛇火气大作:“是是,我敖盈盈是干不了大事,紫萝才是正主,所以她才能跟着你去岱山!”
原来这蛇妖是为不能出远门旅游而不爽呢,怎么说呢,女人就是这性子,你完全琢磨不到她的情绪波动是怎么来的。
现在敖盈盈是老得意了,一边撕咬着张起梁的龙气,一边对鲤鱼妖说风凉话:“想不到吧,哈哈!我早埋伏好了奇兵在这等着你呢!有种你就赌上龙气打败他们,那时候我也办完了事,接着再来收拾你!”
“本来只是想收个三江口,你又送来宛江的南河,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了。虽然南河只有短短几百里,可蚊子腿也是肉啊。”
鲤鱼妖化作的人形震荡摇曳,却一时说不出话。敖盈盈的话可不是完全的吓唬,这帮涌出来的神曹,单个虽然不强,凑在一起却能伤到它的妖身本体。除非用妖身裹着它的那缕破碎龙气出手,否则难以几下解决掉。
“可恨!”
鲤鱼妖稍作衡量,理智的放弃了。它只是河神,手下也就两三个神曹,还是从虾兵蟹将里勉强提携起来的,哪能跟敖盈盈这个正封水伯比阔。
昏黄水流退去,叔天雄等神曹依旧驭水而立,警惕的监视着北面。
三江口以东,就在江心洲外,江上两股水气粉碎、汇聚,不断重复,挤出一道道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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