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几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问道:“可是当真?”
“之前有长沙回来的兵丁如此说的,他们说那主帅名宋北云,是读书人出身,打长沙时入城未动手着都收了,动手的都宰了。可若是让他攻了进来,我等再降就晚了。”
屋子里的人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城门洞开的瞬间,就是他们命运的分水岭,打开城门后再投降免不得项上一刀,但若是开门之前降了,大概命是能保住的。
不过若是直接开城门,怕也是会被对方当成冲杀之士给乱箭射死,可若是等到宋军破城……
“娘的!”另外一个参将摘下头盔怒骂一声:“这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搏一把!”
“恒通,不要慌张。如今可有什么法子好用?”
几个高级将领凑到一起细细的商量了起来,而此刻那个参将却只是跪在傅怀古的灵堂前,头戴白布,以子侄之礼料理后事,浑然不顾下属已通报三次说宋军告知傍晚水淹衡阳。
而随着水淹衡阳的消息传播了开来,城中百姓也是躁动了起来。这粮食已经被夺走了,再让水这么一泡,那城里的人可还有活命的机会?
一时之间,躁动就如同燎原之火一般开始在城内弥漫,街头巷尾都开始出现了不安定的气息。
“王师说,放水淹城属实无奈,念及城中百姓安危方每日一告,还望百姓见谅。”
“这帮反贼!”
几个汉子狠狠瞪了一眼城墙上的守军:“他们当了反贼却要让咱们陪葬,他娘的!”
坐以待毙显然是不行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被求生欲串联了起来,而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了中午。
宋北云虽是在行军打仗,但一日三餐都是少不了的,今天的午饭是杂粮烩蕨菜,有一定点油水。他就坐在大营中吃,普通兵士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而妙言那边却是有一整只炖兔子……
“钟二,你就说你偷过几个娘们吧?”宋北云用筷子点了点一个指挥使:“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谁都有什么黑底,我清楚的很。”
士兵一阵哄笑,而那个叫钟二的指挥使被羞臊出了一个大红脸。
可就在这时,前方哨兵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不好了大帅!不好了!”
宋北云一听,连忙往嘴里扒了两口饭,站起身来:“何事惊慌?”
“衡阳城里似乎……似乎杀起来了!”
“啊?”宋北云歪着头迟疑片刻:“你可没搞错吧?”
“小人清清楚楚听见里头传来喊杀声!”
还吃个屁饭吃饭,宋北云一挥手:“走!去瞧瞧。”
走到衡阳城外,果然能依稀听到里头的厮杀声,虽然城墙上的士兵还在,但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的弓箭都已经对准了城内,虽然并未放箭却是全神贯注的戒备了起来。
“哟?”
宋北云一脸问号的看了看周围的人,而周围所有人都跟他一样,脸上都是迷茫,根本不知道这衡阳城里玩的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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