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北云你且多留一会儿,好生照顾金铃儿,我与王爷就先走了。”王妃起身拽着满脸不情愿的福王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小声絮叨:“你多大的人了,还在吃孩子的飞醋,你这人……怎的毛病忒多。”
福王不说话,只是哼了一声:“我这就启程,给金铃儿买桂花糕去。”
“嘿……老东西,说你还来劲了!还争起来了?”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了,金铃儿也屏退了侍女,房间里只剩下了她和宋北云,她靠在床头说道:“父王和母妃就是这般样子,在外头时父王威武的不行,回到家中什么事都紧着母妃的。”
宋北云笑了笑,凑上前摸了摸金铃儿的额头:“吃饱了?”
“没……”金铃儿的身子凑向前:“我要好哥哥喂……”
“好好好,喂你。”宋北云颇为无奈的端起旁边的碗坐在她面前:“等会吃了东西,再吃了药就好好休息。”
“那好哥哥在这陪我吗?”
“等会吧,我先去给北坡送个药,他可病得比你重。等送了药,回来给你弄吃的。”宋北云轻轻吹了吹米露,送到金铃儿嘴边:“想吃什么?”
“我都讲了呀……想吃鸡。”金铃儿眉眼弯弯的一笑:“你弄来给我吃呀。”
宋北云无奈的摇摇头:“行,我就给你弄鸡来吃,你要是不吃光,可就没下次了。”
“那是自然,好哥哥的东西自然要吃的。”
大宋骚话王绝对非金铃儿莫属了,她真的……没治了。一顿饭而已居然能用这种语气说出来,再往下还不知道她要蹦出什么话来,所以宋北云连忙转移话题。
“福王殿下又要去金陵城?”
“嗯,可不是呢。”
金铃儿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吃不下了,宋北云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嘴角,然后一边用调羹给她弄药一边问道:“为灾民的事?”
“嗯,我听母妃说,御史台和户部都参了父王的本,御史台说父王下面有人以次充好,贪墨赈灾之粮银,说父王监管不力。户部参父王擅自提高赋税,导致庐州府民不聊生。”
“放狗屁。”宋北云将一汤匙阿司匹林溶液放到金铃儿嘴边:“来,一口吃下去。”
金铃儿皱着眉头将药喝了下去,然后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而宋北云也连忙往她嘴里塞了块糖。
“自是放狗屁,但既是有人参,那父王定然要前去解释一番,否则让人拿了把柄说他目无君上可就麻烦了。”金铃儿吃了药,然后娇滴滴的说:“好哥哥,要抱抱……”
“生病了就不要折腾了。”
“不嘛……就是要抱抱。”
“行行行,怕了你了。”宋北云斜坐在床头,金铃儿很自觉的钻进了他怀里,宋北云则拉起被子盖住了她的肩膀并用双手环抱住她的腰:“那福王殿下这次不是很凶险?”
“哪次不凶险,他亏了是个王爷,要是普通的官,哪怕是一品二品的大员恐怕现在都坐在牢中数着日子过了。”金铃儿贴在宋北云胸口:“好哥哥,你快些考个功名吧,帮帮我父王。到时有了官身,我们的事也便好办了许多,我想在全天下的人面前叫你亲亲好相公。”
宋北云愣了愣,捏了一把金铃儿腰间的痒痒肉:“是不是有人给你支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