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佛宝奴的寝宫,大辽皇帝陛下直接钻进了被窝中瑟瑟发抖,她在被窝里将外头的衣裤都脱了下来扔到一边,然后从里头只露出一个头来,然后拍着身边空出来地方:“来来来,一起睡。”
妙言歪着头看着面前这个奇怪的皇帝:“你用不着跟我用这副面孔,我来这里并非是证明自己也并非是要当个奸细,我来此地只是为了跟那家伙打个赌。”
“什么赌?”
佛宝奴好奇的看着妙言:“说来我听听。”
“他知你辽国没钱,说了一句天下唯他能解辽国之围,但他偏偏不解。我不服,那自然便与他吵了一通,否则也不至于年前来到你这里。”妙言抱着胳膊冷冷说道:“我今日就要让他见识一番,天底下不是光有他宋北云的。”
“好!”佛宝奴在被窝里鼓起掌来:“说的好,这才是志气。那你有何打算?”
妙言垂下眼皮:“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一时半会并不打算走,你大可以把你的法子说来给我听听。”
“我能信你否?”
“不能。”妙言摇头道:“所以你可以不说。”
佛宝奴慢慢皱起了眉头,上上下下打量妙言一圈:“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告诉你便是了!反正如今你在我的皇宫中,你还能弄出怎样的花样不成。”
“羊入虎口?”妙言眉头一挑:“你是打算这样对我说是吗?”
“不然呢?你这只小肥羊入了朕虎口还能跑得脱?”
妙言掩嘴一笑,并未反驳。
“她那能叫羊入虎口?她那叫狼入羊群!”宋北云拿着筷子在锅里挑起一块大骨头放到碗里:“我是劝她不要匆忙去辽国,但她非是不听。”
“你不担心啊?”
赵性一边用勺往饭里舀汤,嘴巴油乎乎的说道:“万一有个好歹。”
“去别的地方我还担心,去辽国我是不担心的。”小宋嘬了两口猪骨髓,然后对赵性说:“她的能耐足够把辽皇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信。”赵性摇头:“区区一女子。”
宋北云翻了个白眼,心说亏了这个区区一女子比自己还懒,要是不懒的话,她能把大宋玩到支离破碎。
晏殊这时从外头端来洗好的蔬菜,跨坐到凳子上,不悦的说道:“你这请几个使唤人吧,这老王一放假,就连个洗菜的人都没有,每次都是我。”
“不请,不乐意洗菜你让赵总去洗啊。”
“呵。”赵性冷笑一声:“宋北云,你好大的官威。”
宋北云一听,撩起袖子:“来,叔爷爷今日给你讲讲在这个年头造反有多容易。”
“别别别……让晏殊洗便好了。”赵性连忙阻止:“你说这般话题,你让朕是听是不听啊?不好说不好说,换个话题。对了,你那妙言去辽国具体是要做什么?”
“想知道啊?”宋北云故意买了个关子,指着桌上的酒:“你先把你养鱼的酒给喝了,不然想知道是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