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公子愣了片刻:“何为小人划船?”
“就是大概是那个意思。”宋北云组织了一番语言:“就是能见到人间所不常见的光景,先是眼前色彩斑斓,之后人却是变得亢奋躁动,之后……”
十几种毒物介绍下来,甚至连一种特别的蛇毒都给介绍了个详尽,虽都是阐明这其中危害,但……
王少爷,您听得津津有味是什么意思?还有您那跃跃欲试的神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行吧,既然跃跃欲试,宋北云就不再与他说话了,转过头将纸交到文圣公的手中:“文圣公,方才学生的话,您可是要听进去啊。”
“既是王神医的弟子,那定然是没差的。”文圣公看到宋北云治疗之后的孙子的精神状态明显转好,他也算是长出了一口气:“我自会照应,多谢小神医了。”
“举手之劳罢了。”宋北云重新背上药箱,朝文圣公和床上的王公子拱拱手:“那我便先告退了。”
出了这样的事,文圣公肯定不愿再在这里多逗留,在孙子看上去好了不少之后,他们便启程返回金陵城了。
在车上时,文圣公开始数落起自家孙子道:“你看看你,成何体统,真是……唉。你回去之后好好收心,年后成亲之后,可切记不可再如此散漫。”
王公子侧过头:“爷爷,就不能早些让左家妹妹进门吗?”
“太皇太后点的日子,你说怎的早些?”
“可是孙儿有些……心痒难耐了。”
文圣公叹气道:“心痒难耐是吧,忘了那小神医怎的叮嘱你的?最少三年不得近女色!你还心痒难耐,哼。”
“爷爷,你又不是不知那些个医者总爱说些糊弄人的话,他这般言语不就是想让你高看他几眼,为他以后的仕途铺路么,孙儿身强体壮的,怎会有事。再者说了,我看他也并未干什么,就是开了一副哪都能买的药、扎了几针谁都会扎的针。然后便是说些这不许那不让的话,还神医……要我看,他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文圣公不再说话,只是宠溺的拍了拍孙儿的肩膀:“回去之后,我请那晏医官再给你瞧瞧,听说这晏医馆技能通天。”
马车一路朝金陵城疾驰,抛开路上休憩之时,第二天午时便已经到了那金陵城。
到了之后这王公子的戒断反应又是起来了,连忙灌下一些已经熬好并且剂量加倍的安神茶后,送入了府中修养,而文圣公也不顾舟车劳顿亲自去往了晏医官的府上。
这老太医也是昨日才回到金陵,前几日说是师门集会商讨新掌门的事去了,见到文圣公亲自拜访也是有些意外。
“王兄,你这到我这来,怕是没什么好事情吧?”
老太医因为最近熬夜研究宋北云的解剖图鉴,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憔悴,但他却仍然乐此不疲,中午吃鸡时还生生拼出了一只鸡的完整骨架摆在桌上,老妻说这怪吓人的。
大家都是德高望重的人,谁也没必要比谁矮一辈的那种,虽然文圣公的社会地位的确是要比大医官高一点点,但只有当事人才清楚这个时候用身份说事,怕是真的自寻死路。
“还不是我那孙儿的事,还请医官前去查看一番吧。”
“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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