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入耳的,是水滴滴落在地发出的声响。
松针叶上,陆鸣有些艰难的睁开双眼,额头上的伤口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视线。
虚弱、无力、疼痛。
这就是陆鸣重获知觉后,第一时间的身体感受。
他的身体现在感到十分虚弱,来自额头上的痛楚就像一只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一般,痒疼难耐。
视线中,一切都显得血淋淋的。
摇了摇头想要让自己更清醒些,而后,陆鸣将手掌撑在地上,支持自己慢慢爬起,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并不是没有人的存在,相反,有很多衣衫褴褛的家伙躺在四周,见到陆鸣站起后,他们那充满死气的双眼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后,又将视线收回。
他们的面目充满污垢,指甲缝里尽是黑色的土粒,浑身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就像地沟里死去的老鼠腐败发出的气息。
陆鸣没有过多反应,这种感受对他而言习以为常。
他伸出手草草的将脸上的血液抹去,然而似乎因为太过久的缘故,血液似乎凝固了,而他的额头上那伤口,也是看起来吓人,实际已经结痂。
拖动着身躯,陆鸣有些艰难的来到了这个地方的边界,果然,如他所意料到的。
这是一个牢狱。
铁笼之外,悬挂于墙边的挂灯散发出丝丝微弱的光芒,延续到尽头。
陆鸣所处的,是最后一间牢狱,以至于他可以轻易看到走廊的尽头,很明显,走廊两边的是一间间牢狱,泥土腐败的气息,在这充满死寂的气氛里荡漾而开。
有些无力的跌倒在地,屁股下是松软而潮湿的松针叶,陆鸣倚靠着铁笼,默默沉思。
这里,究竟是哪里...
而他,又究竟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记忆的最后一刻,他明明记得,是一个好友结婚的时候,他在为他倒酒庆祝结婚,后来发生了什么...陆鸣就再也不记得了。
漆黑的眸子显得有些深邃,陆鸣拍了拍屁股下的松针叶,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连连咳嗽的声音。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呕!”
一个躺在地上的人突然连连咳嗽起来,他咳得越来越大声,以至于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突然,他呕了一声,陆鸣借着黯淡的灯光看到--他的双眼突然睁大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境步,而后哇的一声,大量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吐出。
“呕--呕--呕!”
鲜血不断喷吐,这个人疯狂咳嗽着,不断拍打自己的胸口,那种拍击的闷响越来越大声,陆鸣甚至看得到,他胸口前的衣服已经有血迹渗透而出了!
“喂!你他妈的怎么回事?”
陆鸣再也忍受不了,抓着铁笼支撑自己站起,朝那个人走去,大喊道。
这时,那个呕血的人身体突然向上一蹿,而后,膝盖重重的落在地上,整张脸扭曲的看着陆鸣。
血液、眼泪、鼻水、口水、鼻屎全部交加在一起,就像一只大花猫的脸一样...
陆鸣瞳孔微微收缩,脚步往后一退,死死看着这个男子。
他那放大的充满血丝的双眼,就这样,死死盯着陆鸣,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什么...
陆鸣咽了口唾沫,死死盯着他。
“救.......”
话音未落,他整个身躯向前栽倒,扬起不大不小的沙尘。
陆鸣面色阴晴不定,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然而鼻翼的不由自主的轻微放大,瞳孔焦距的微微收缩,无一不说明说明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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