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满脸温柔地望着丈夫,不过心下却越发忐忑。她怀疑自己想多了,否则夫妻小别重逢,丈夫看着自己的目光怎么半分不见眷念亲近,越发冷了?
随着二老爷回京,沈瑞、沈珏两个户贴也从松江转过来,正式入籍在大老爷、二老爷名下。
二老爷回京第三ri,大老爷与徐氏在家里设宴,宴请鸿大老爷一家,同时还请了在京的各房族侄作陪。
在家宴之前,大老爷开了家中祠堂,在众族亲的见证下,将沈瑞、沈珏之名正式记到二房家谱下。
沈瑞与沈珏的名字未变,只是需从已故的沈珞重新序齿,沈瑞依是行二,上下改口称“二哥”,沈珏序齿行三,上下改口称“三哥”。兄弟两个对干二房各长辈的称呼,也都依照各自身份,各自改了。
对于二房来说,这是后继有人的喜事,本当摆酒待客,广而告之。只是大老爷刚进刑部不久,二老爷这里前程未定,就没有大肆声张。
按照大老爷与徐氏的意思,择嗣是沈家之事,如今先自家人订了名分。等到二老爷前程定下后,在一道宴请亲友,宣布此事就是了。
实际上,关注沈家的人家已经得了消息,例如贺家,例如乔家。
贺大老爷吩咐妻子预备重礼,想着要寻个机会,与沈家走动起来。
如今大老爷为刑部尚书,贺大老爷为刑部右侍郎,两人正好是上下级。
贺大老爷背靠李阁老,倒是不畏惧沈沧什么,只是县官不如现管,关系好些总没有坏处。
乔老太太则是生了半天闷气,且不说她是大老爷、二老爷嫡亲姨母,就是乔家是二太太外家,沈家过继嗣子也不该越过乔家去。
如今这算什么?只让沈氏族人见证,难道在沈沧夫妇眼中,出了五服的族人,比两代姻亲的乔家还亲不成?
老太太同乔大老爷抱怨了几ri,乔大老爷被念叨得头疼,却是不敢去找表兄沈沧,就去翰林院衙门外堵了沈洲,半真半假地抱怨了一顿。
沈洲心中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家大舅子,道:“珏哥已经来京半年,亲戚之间也都见过,改ri莲娘回娘家,让她带珏哥去给外家长辈请安……”
乔大老爷听了,只当沈洲服软,带了几分得意点头道:“本当如此……这事可拖不得,莫要惹恼了老太太……”
沈洲点点头,他这般应下不是畏惧岳母什么,而是不想给乔家人上门的机
上次宴客时,乔家五哥对沈瑞、沈珏兄弟不善之事,他已经听闻。
虽说沈珞出事,只是意外,并不于乔五什么事,二老爷面上也没有迁怒到内侄身上,可心中难免膈应。
对于乔家上下,沈洲早存了疏远的心思。
不过沈家其他人都能避开乔家,他与沈珏两个因二太太的缘故,到底避不开,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
仁寿坊,沈家东宅。
看着簇新的课堂,不仅沈瑞、沈珏等人觉得空旷,连带着三老爷也觉得有些眼前学生少了。
东宅修缮了半年,先前就收拾的差不多,只是二老爷没到家,三房才没有搬。等到二老爷回来,三房也正式搬到东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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